“你吼什么吼?声音大就能解决问题吗?”他紧绷着脸,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一开口就是一千万,你这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些。我们家又不是开银行的,哪有这么多闲钱供你挥霍?要是真亲戚,真有难处,咱们二话不说,倾囊相助也在情理之中。可问题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余诗诗的大姑,一个多年未曾走动,感情早已淡如水的远亲。”
他顿了顿,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余诗诗的大姑啊,这么多年了,两家之间除了逢年过节的客气话,就再无交集。如今一开口就是天文数字,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这让人怎么接受得了?换成是你,你愿意把钱借给这样一个厚颜无耻的人吗?”
话音刚落,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闷而压抑。就在这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暴喝打破了这份宁静:“啊,我说你这老东西,怎么跟我妈说话呢?你给我放尊重点!”
余诗诗的父亲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猛地冲到他面前,手指几乎要戳到他的鼻尖上。这壮汉正是余诗诗的表哥,一个身高一米九,体重超过两百斤的壮小伙。他的体型如同小山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你……你干什么?”余诗诗的父亲惊恐地喊道。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余诗诗的表哥已经一把将他推开。由于上了年纪,身体早已不如当年,余诗诗的父亲在表哥的推力下,如同一片落叶般向后倒去。
“砰!”一声巨响,余诗诗的父亲后脑勺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旁边的花盆上。花盆瞬间裂开,泥土和碎片四溅,而余诗诗父亲的后脑勺则血流如注。
“爸!”余诗诗惊恐万分,尖叫着冲上前去搀扶父亲。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声音颤抖着,“爸,你没事吧?”
然而,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余诗诗的大姑却丝毫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张和愧疚。她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冷笑:“哼,儿子推得好!让这老不死的东西长长记性。咱们来借钱是给他面子,他竟敢不识抬举,真是活该!”
余诗诗和她的父亲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们无法理解,为何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能将别人的痛苦和不幸视为理所当然。
这时,一旁的林秋看得目瞪口呆。他原本只是来看热闹的,却没想到会目睹这样一场闹剧。他心中暗想:“这余家的人,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心情的烟火秀骤然熄灭,他的脸庞被一层阴云笼罩,热闹的氛围再也吸引不了他分毫。
原本以为只是余诗诗的大姑与李素琴形似双胞,未曾料到,这竟是一场家族版的“克隆秀”——余诗诗一家,仿佛都是从李素琴那个刻薄模板中走出来的复制品。这不正应验了那句老话吗?“非同类,不聚首。”这家人,尖酸得能刺穿人心,刻薄得能削铁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