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不认识孙氏一般道:“听娘这意思,容人之量就是要什么亏都打碎牙齿自己吞了,若她们品行端正,大可与我光明正大的退完亲再在一起,而不是背着我勾搭上之后还要专挑我及笄这天来退亲恶心我。”
孙氏不赞同的沉下脸,“话不能说的这么难听,她是你姐姐,你让让她又怎么了。”
又是这句话。
你让让她。
宋稚心头有些疼,“让让让,我从小到大不是一直听你的在让吗,以前是糖葫芦布娃娃,后来是香粉首饰,再后来是才气名声,我哪一次没让了,哪怕现在她自甘下贱勾引慕清寒,我不是也退婚让给她了,命也让给她好不好。”
上一世,她可不是把命都搭进去了。
她以为孙氏一直宠爱宋雅乐是因为没有看清楚她的嘴脸,毕竟上一世宋雅乐连孙氏也没有放过。
经此一提她才知道,原来孙氏对宋雅乐的宠爱已经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许是宋稚眼里的失望太过明显,孙氏被烫的有些心虚,“娘不是这个意思,你姐姐孤身一人,她是我们孙家唯一的血脉,你却不同,你有很多人爱你,不差娘一个。”
宋稚被气笑了,“可我只有一个娘啊。”
这是别人都代替不了的。
小时候,她感染风寒高烧不退,大夫束手无策,只能整夜整夜的用毛巾敷,她想要孙氏陪她,在床上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可孙氏呢,孙氏着急赶着饭点去明月阁陪宋雅乐吃饭全然不顾她的死活。
她说,“雅乐生的瘦弱,若不好好吃饭半夜胃定然会不舒服。”
真是好笑,她已经不舒服了啊。
她重病在床,在孙氏心里还抵不上宋雅乐吃一顿饱饭。
府里有嬷嬷有丫鬟,怎么会把宋雅乐饿着呢。
说到底,不过是在孙氏心里的重要程度不一样而已。
宋稚以为,她可以对孙氏抱有期待,哪怕她明知道孙氏更加偏爱宋雅乐,也想着自己到底是亲生的。
事实证明她错了。
孙氏不悦的看着宋稚,“你怎么回事,以往不是很懂事吗?怎么突然和雅乐争起了宠,你是只有一个娘,雅乐呢,雅乐比你惨多了。”
宋阳实在听不下去了,“夫人,你偏心也该有个度,稚儿是什么性子你不清楚嘛。”
孙氏白他一眼,“我怎么偏心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今天这事闹成这样丢的难道不是宋家的脸,若稚儿顾全大局就不会闹的这么僵,万一得罪了皇家怎么办,要我说其实雅乐的提议也未尝不可,稚儿嫁过去当个侧妃,姐妹俩相互扶持也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