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慕远之在回到皇宫后果然直奔福宁殿。
他恭敬复命,“父皇,宋家人实在可恶,明明儿臣已经和善表明态度,他们却还是不依不饶,说什么南祁现在已经不是皇室成员,就算成亲也只是家事,哪怕是父皇您也没资格管他们男婚女嫁。”
“宋阳竟如此说话!”
皇帝大为震惊,在他印象里宋阳向来是谨小慎微的人,不至于如此针锋相对才是。
慕远之却是信誓旦旦,“儿臣也觉得不可思议,可宋大人确实是如此说的。”
他战战兢兢的抬头,“父皇,儿臣想着,是不是因为现在他官拜丞相,又即将成为三哥岳父,所以不再将父皇放在眼里了?”
“他敢!”
皇帝拍案而起,对他来说,权威的挑战简直就是他的逆鳞,没有人能触碰。
慕远之满意的看着皇帝的反应,将笑意深埋在眼底。
他太了解自己的父皇了,高高在上惯了,他甚至都不会去求证这些话的真假。
不过他显然不太了解宋稚。
因为在皇帝大发雷霆后,宋阳便在宋稚的建议下写了洋洋洒洒一满页折子递了上去。
折子里将慕远之说的每一句话都原模原样写了上去,并控诉皇帝竟然这般对待老臣家眷,实在让人寒心。
于是乎皇帝气还没发完,慕远之甚至都还没走远,皇帝便捧着折子陷入了沉思。
信里宋阳也写的很清楚,慕南祁入赘一事是他自己主动提的,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