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把纤长的眼睫毛擦的乱七八糟。
“卿卿终于找到你了呜呜……”
萧青黛心里某处仿佛被触动了一下,心跳莫名加快。
嗓子里痒痒的,胸口的起伏的幅度也变大了些许。
傅斯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拿着鉴定报告的少年,示意他过去。
傅月辞心情郁闷到了极点,磨磨蹭蹭地走到萧青黛身旁,双手把鉴定报告递给她。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他的内心里却有一个小小的自己在土拨鼠尖叫。
不想给啊啊啊啊!
卿卿,你回头看一眼哥哥,哥哥要碎了啊!
哪怕心里有再多戏,他的脸上除了郁闷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
东西交过去之后,傅月辞垂头丧气地走回到他爸身后,把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抵,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
傅月辞交过去的那张鉴定报告萧家人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就在几分钟前,他们也轮流看过一模一样的。
萧溯猛地转头看向傅斯淮,显然,他已经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了。
两人对视了很久,最后傅斯淮先开口,言简意赅,“是亲子鉴定,我盯着做的,不放心你们可以再做一个。”
他的视线在小团子的身上停留片刻,说,“和卿卿说一下,我们先走了。”
话落后,他握着傅月辞的手腕,出了急诊室的房门。
傅月辞不想走,他声音闷闷地问,“我们为什么不跟卿卿告别?”
傅斯淮脚步未停,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不想听见你哭,哭得我心烦。”
“胡说!我才不会哭。”傅月辞立刻反驳,他明明是高冷人设。
“哦。”
傅斯淮没跟他犟。
他小时候是个哭包,送去学校之后,每天放学回家都哭着问,为什么他没有妈妈。
傅斯淮被他哭得无奈,就带他去见了苏南夕一面。
那天他挨了苏南夕一顿骂,然后哭得更狠了,傅斯淮就把他抱回家,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小孩子为什么有这么多眼泪。
还是年纪太小,哭完还想见,见了就挨骂,挨骂就哭,然后就烦他。
如此循环,来来回回七八次,等上了五年级之后,再也没说过要找妈妈。
可能后面也哭了,但傅斯淮没看到。
因为他知道躲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