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住愤怒的酉隐星自知与这人扯皮无用,急忙转头,直奔城中的某处空间节点而去。
空间之内,装点的不俗,书架放着一些仙家书册,一张大案,在另一侧放着一张软榻,上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五官俊朗的青年男子,见到酉隐星闯入,青年疑惑道:“如此匆忙又出事了?”
酉隐星皱着眉头,略带消沉的回答道:“辰御守,隐绝卫提前调动了,我没有救下那小子,一时间没了办法,求您给拿个主意。”
“没有!”面色苍白的男子听闻这话,当即摇头:“我昨日从战场脱身之后,留下了隐伤,需得暂止锋芒,那一纸调令已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现在无法为你出头。就算能为你出头,隐绝卫调动之后,便再没有召回之权,即便是陈统领也不行,更别提我了,所以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隐绝卫与征战者不同,他们负责接引和殿后,避免了正面战场上的袭击,本该是个好差事,可在大世之边,法则紊乱,在战场越久影响便越大,便更加难以脱身,源源不断的妖凶海潮一样,殿后之人所面临的局面,是最残酷的,所以,他们的待遇在孤北城中比起先锋还要高上不少,进入便能得到一笔不菲的灵石。作为代价,成了隐绝卫之后便视同死亡,不露脸面,连宗门之内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所有的功绩与封赏得活着回来才能落实,即便活着回来了,也难保下一次不会死在其中。”面色苍白的辰御守继续道:“正因为这残酷的局面,隐绝卫的权限极大,除非头领,否则无人能够调动。”
“这次是他子都雄越矩调动的。”早就知道这些的酉隐星,咬着牙一副不甘的样子。
隐绝卫的择选,其实不会让新入孤北城的人进入,可子都雄还是随意的将卢安平调入了其中,原本酉隐星可以借此抨击子都雄,将卢安平调回,可要命的是眼前的辰御守没有回来,直到昨日才从战场归来,酉隐星马不停的去操办一切,奈何最后还是晚了一刻。
辰御守叹一口气幽幽道:“子都雄如今得势,我们招惹不得,还是得忍让一时。我知道你忧心自己的伤势,可事已至此,那小子怕是无救了,待之后的接引,再从中择选,你需得避免与子都雄的冲突。”
“我也不单单是为了自己”酉隐星咬着牙,不甘道:“那小子在那种情景下,愿跟着我,我便没有弃他于不顾的道理,只是我没想到,竟会如此,还是我……。”
酉隐星满是不甘心,最后只得将心中的苦闷吞咽下,他因为有伤无法参与征战,只能接引一部分长生者,以此获得军功积攒资源,子都雄屡次出手截胡,让他愤懑不已,如今好容易招揽了一个,没想到竟被陷害到了死局,酉隐星真的不甘,可他也只有无奈,因为他没有与子都雄竞争的资本。
……
穿着一身黑衣,不露面容的人,用着浑厚的声音说道:“你们的职责就是掩护长生者撤退,一旦长生者负伤或被围困,便是你们出手的时候。异世长生的攻势迅猛,你们其中大多数,注定会牺牲,予以你们的抚恤已经送去了你们各自的宗门,已无后顾之忧。所有的战功,需要等撤离之人离开战场,你们才有资格获得,若是你们还活着的话。”
卢安平在人群之中显得格格不入,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皆是穿着一身黑衣不露面容,分不清楚男女,也不知道他们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