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浅歌哭着想要过来拉桑美兰的手,却被桑美兰大骂‘没出息的东西’,现场的媒体纷纷同情陆浅歌竟然有个这样的妈。
时愿心知肚明。
桑美兰故意这么做,不过是在用自己的命,换取了陆浅歌的清白。
而对于立马配合起桑美兰演戏,自私自利的陆浅歌来说,只要不是她进监狱,任何人进都无所谓!
既然桑美兰选择承担下一切,时璟寒握紧陆浅歌轮椅推手,眼睁睁的看着警察带走了桑美兰。
救护车来后看到于筱竹已经没有了抢救的必要,在宣布了死亡时间后,打电话让殡仪馆过来接人。
时愿想跟去殡仪馆,送于筱竹最后一程,江遇白拦住她,
“我替你去送于筱竹,你现在气色很差,先回去好好休息。”
看到时愿身上的衣服被血几乎浸湿,就在江遇白准备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时,一件黑色的西装先一步的覆在了时愿肩膀上。
江遇白眸光暗了下,就见薄霆枭俊脸紧绷的走上前,大手牵着时愿凉得像冰一样的小手,
“刚才我接到裴春的电话,说陆野带着念念来找你了。于筱竹的后事我会让人好好操办,先跟我回家,念念还在等你。”
时愿看向江遇白,冲他点了下头。
信任的眼神让薄霆枭沉下眸光,攥着她的手暗暗收紧。
车子开回洛神庄园的路上,看到时愿就那样一言不发,漠然出神的看着窗外,薄霆枭先打破了车厢的平静。
“你不告诉我你的计划,却告诉江遇白,江遇白他能在关键时候救下你吗?如果不是于筱竹及时推开了你,现在躺在殡仪馆里的人就是你了!不,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你肚子里我们的孩子!”
薄霆枭一直都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只要一想到刚才要是桑美兰得手了,现在时愿和孩子已经是一尸两命了——
他就控制不住体内像疯涨的野草一样的担心,紧张……甚至是恐惧。
最终脱口而出时,尽数变成了怒意的质问!
“我说过让你相信我!相信我可以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孩子!可是你却宁可相信江遇白一个外人,都不信我!
怎么,江遇白一回来你的一颗心就迫不及待的飞去他那了?”
时愿越是一声不吭,在薄霆枭看来就越像是一种默认!
让他怒火满腔的掐住她下巴,把她的头从窗外扭过来,毫不客气的提醒她,
“需要我提醒你才记得,你是谁老婆?你肚子里怀着的是谁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