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缝后,金芜像是被蛰了一般,后退一步。
门的那边原来是一场盛大的宴会,觥筹交错,人影重重。
这让极度社恐的金芜惶恐。
更何况岑鹤川的目光,就如同一只饿了许久的野兽,让人本能觉得危险。
金芜垂下头想要离开。
宴会上却有人随着岑鹤川的目光看了过来:
“岑总,门后有什么吗?”
更有甚者,直接将门打开,金芜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众人面前。
他紧紧揪着床单,别人目光宛若刀子,让金芜坐立难安,连呼吸都是窘迫的。
已经有人开始打趣岑鹤川:
“岑总,怎么?最近开始养小情儿了?”
“哪里找的?给我们也介绍介绍,长得怪好看的,又怯生生的,倒是招人疼。”
岑鹤川不知为何,眉宇间拢上一层郁色,他斜睨着问话人,不留情面的质问:
“我的事,用你们管。”
岑鹤川话音刚落,已经有手欠的打开那门,一把把僵滞的金芜拽进这宴会厅,拽进这名利场
手欠的不是别人,而是金芜名义上的堂兄,金临。
金临小时候没少欺负金芜,也没少指使金芜做事,只是金芜都做不好,是以得了“废物”一称号。
童年对人影响之大,以至于金芜如今依旧畏畏缩缩,这与他幼年时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有着莫大的联系。
许多年后,堂哥金临不像童年时本性毕露,他学会了伪装,金临态度是“亲昵”的。
他扯着金芜身上床单一角,十足关怀问道:
“阿芜,好多年没见你了,族里聚会都不见你在,怪想你的。”
金临这话十足的故意找茬,因为金氏一族族会从来没有邀请过金芜。
金临继续道:“你怎么这身装扮就出现了这里,衣服呢?你从小就没有灵力,身子又弱,可别着凉了。”
看似关心,实则讽刺。
其实有一部分人类天生劣性根,喜欢欺负弱小,以满足自己一部分阴暗的心理。
金芜是金家家主的儿子,但又是个私生子。
所以,金家许多同辈便总是瞧不起他,家主的血脉又如何,不还是低贱又下作,关键是弱得可怜。
欺辱金芜,好似能满足金氏旁支可怜的自尊心。
这时,岑鹤川目中无人的从金临身边经过,他脱下西装,裹上金芜,不管高朋满座。
大摇大摆的将人直接拽走,当真有性子到极致。
金玉今天也在场,他倒是没有反应过来金临做的哪里不妥,他只是觉得岑鹤川打劫一般将金芜带走很是不妥,于是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