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玖托腮看着白禾,当真长身玉立,长得好看。
桃小玖喜欢与白禾贴贴,拥抱,或许是所谓生理性的喜欢。
他起身,不知道是第几次拥抱住白禾,他们好似总是在这样的黑暗之中相拥。
桃小玖踮起脚尖,掌心轻抚白禾的背脊,他轻声问:
“白禾,你和我进来,是不是不想一个人。
其实,你早就已经不在等了吧。
或许,换个说法……你只是在等一个人可以陪着你,不一定要是你的爸爸妈妈。”
桃小玖毫不留情的掀开白禾心里那道朦胧的纱,让白禾认清现实。
哪里有父母会仅留幼子在家,离家远去,十几年毫无音讯。
这不符合常理不是吗?
最符合常理的答案就是那父母已经死在外面,再也没有办法回来了。
白禾一直在等待的,是一场遥遥无期的梦,是永远等不来的虚幻。
年幼时的创伤总会以各种形式在时间中显化。
白禾等父母回来,等不来父母,他便期待着能够有那么一个人能够陪伴着他。
所以,与其说是白禾陪伴桃小玖入死门,不如说是桃小玖陪着白禾一路同行。
去哪里无所谓,只要在一起。
像是一种病症,也像是一种执拗。
桃小玖紧紧拥抱住白禾,小小声道:
“我们一定要出去的,出去之后,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白禾,你这样优秀,这样厉害,人长得也好看……一切都会更好的。”
不应困顿于过去,总应当重启,总应当看看这世界多美好。
还有苏淮,还有苏十肆以及许许多多人。
好似究其一生,都被困在某处,兜兜转转,
那一刻,桃小玖有了强烈想要出去的欲望。
他不能感同身受旁人身上那些深沉的情绪,但是桃小玖晓得自己很快乐,很乐观。
他觉得他要将快乐这么简单的事,教给许多人。
白禾下颌搭在桃小玖的肩膀上,却轻轻笑了,桃小玖真像是一个小傻子。
天真烂漫,一往无前的乐观主义者。
再怎样沉重的生命,桃小玖好似都能千方百计让其开出花来。
然而你看桃小玖,又确实似一朵香香软软的小桃花,连目光都是明媚清澈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