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刚回公司,所有人都忍不住偷偷看她,又不敢张嘴问什么,还是助理默默跟她最亲近,胆子也大:“姐,中午那女的,好像是姜总秘书?”
冷青白她一眼:“徐默同学,你知道武汉的就业环境有多恶劣吧?”
“岂止是恶劣,简直是令人发指。”
“那你想换工作吗?”
“……”
“帮我找个男看护,要身体好,负责任,价钱好说。”
“姐,你家里有人生病了?”
冷青没说话,回办公室继续工作,一直忙到深夜十一点多才忙完。
下班后,她打车去医院。
来到病房门口看了一眼,病房里黑漆漆的,此时已经过了探视时间,薛庆芳两口子都回去了,两人什么时候走的,微信上也没有跟她说一声。
她不想打扰冷昊休息,却也不想回家,因为姜涛一定在门口等着她。
好累。
好烦。
今天不是她二十八岁的生日吗?姜涛出轨,小三怀孕,冷昊车祸……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她行尸走肉般地走到电梯口,整个人只觉得疲惫不堪,看见那里有一排长椅,便坐下,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月光。
一个鼓鼓的信封被送到她眼前。
她抬起头来,眼前的男人,是阿信。
他不是拿着缴费单和他儿子消失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见她没反应,阿信将信封塞到她手里:“我下午去缴费的时候,发现手机忘了拿。后来我带着桑杰回去取手机,再回来的时候,缴费处的护士说费用已经结了。我取了钱,给你。”
冷青有些意外,抬眸看了他一眼。
夜里病房走廊的灯已经关了,只有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进来,男人就站在窗户前,目光从容淡定,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她没有接那个信封,心累,身体更累,连抬个手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举了片刻,便将信封硬塞到了她包里,顺势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四周安静极了,偶尔能听见病人翻身的呻吟声。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冷青的肚子忽然叫了叫,是饿的,这一天下来,她就没怎么吃过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