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问:“谁的电话?”
王满堂:“彭措的,他让我们去他家参加丧礼?咱们家跟他们家也没什么往来啊。对了,他还让阿信和冷小姐一起去。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着,看看大家。
阿信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金玉笑了两声:“想钱想疯了呗。你们别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走,我看这个彭措不是好应付的。”
冷青问:“可是我们走了,巴珠怎么办?”
窗外一道惊雷劈下,风骤雨急。
金玉看着窗外的天色渐黑,叹了口气:“她的苦难并不是你们带来的。你们也帮不了她,能帮她的,只有她自己。她自己不想从这场暴风雨里走出来,你就算把她一把伞也是没用的。”
金玉说完,饭桌上的人都沉默了。
窗外雷声不止,雨声不歇,似命运的狂吼。
……
吃完饭,冷青还是决定去看望一下巴珠,昨天他们就那样走了,她始终有些不放心,怕彭措将失去母亲的愤怒发泄在她身上。
阿信在门口等了她十分钟,便看见她换了一身黑色长裙,头发也盘了起来,化了提气色的淡妆,脚上踩着一双八厘米的粗跟凉鞋,戴着那副迪奥的墨镜。
一身黑,冷着脸。
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惹。
阿信:“你穿成这样要去炸碉堡吗?”
又见她手里拎着一个装礼盒的盒子:“什么东西?”
冷青耸耸肩:“不好空手上门,一点薄礼。”
两人要出门时,金玉追出来,她知道二人要去吊唁,从厨房里找出一根火腿:“帛金就算了,给了钱都被彭措那个混蛋拿去赌了,你把这根火腿带过去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小普巴还在长身体,给巴珠补一补。”
桑杰也想去,阿信给他打手语:「雨太大了,你在客栈等我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