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想了想:“叫,无声,声音的声。”
这些老人并不是哑巴,身体并没有剥夺他们说话的能力,可是,已经没有什么人愿意认真听他们说说话。
没人愿意去了解他们的内心世界。
等待他们的,似乎只有死亡。
人老了,大抵都会面临这样的处境。
白英点了点头:“好,交给我。”
阿信对她笑笑:“谢谢。”
谢谢。
很诚恳也很生分。
白英抬眸看他,从前他们之间从来不会说这两个字。她以为自己已经将过去放下,可听到这两个字,心中还是有些刺痛。
“我一会儿去看看胡善,晚上就回武汉了。你保重。”
他说的是回武汉,不是去武汉。
一字之差,意思完全不同。
白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离她越来越远,她还是没忍住,开口叫了他一声:“念生。”
阿信背影定了定,转过身来,看着她:“还有事?”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旁边还有一个很碍事的路易斯。
白英笑了笑:“没什么,就想说,这四年辛苦你了。”
她是全世界最了解他的人,阿信不需要向她解释,她知道他当年为什么选择不告诉她,而是独自扛着这个秘密。
当初她要从新疆离开时,如果阿信告诉她胡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