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已过大半个月。这日,太子和宴王一同前来探望钰王。萧祈宴还算是有些礼数,带来了一颗上好人参作为礼物;而太子则是两手空空而来。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庆帝下了命令,他们根本就不会来,而钰王也压根儿不想让他们来。“三弟,你的腿……哈哈哈,孤可是从未见过活人的腿骨呢。”钰王心中甚是烦躁,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他冷冷地说道:“行了,既然已经看过了,那你们可以走了。”然而,太子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冷笑道:“三弟,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总该请我们吃顿饭吧!哦,不对,三弟现在连床都下不了,哈哈哈哈。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也没见你长出多少肉来。这得长到什么时候去?难道要一直躺在床上吗?哈哈哈哈!”一旁的傅思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忍不住开口道:“太子殿下,王爷的腿受伤了,父王让你们兄弟相互探望,可您这样做又是什么意思?”“孤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太子轻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萧祈钰握紧拳头,指节发白,“皇兄若是没事,就请回吧,臣弟需要休息。”“急什么,三弟,你我兄弟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今天就陪哥哥喝几杯。”太子自顾自地坐下,身边的长随从怀中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递给萧祈钰。萧祈钰别过头,“皇兄好意臣弟心领了,只是臣弟身体不便,实在无法饮酒。”“怎么,不给面子?”钰王的眼神渐渐冷下来。傅思然挡在萧祁钰面前,“太子殿下,不要欺人太甚!”太子阴沉沉的笑道“本殿哪里欺负三弟了?不过是看他可怜,想陪他喝两杯而已。”太子突然站起,狠狠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地面,酒水四溅。他怒视着钰王,眼中满是愤怒和不屑。“曾经我们还能一较高下,但如今……哈哈,你也配与我相提并论!”这时,萧祈宴忍不住插嘴道:“三哥的腿,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已经开始长出新肉,只是溃烂面积过大,所以太子并未察觉。”钰王坐在床上,挺直身体,并不理会太子。萧祈宴微笑着继续说:“然而,这蚀骨之痛每日都会折磨着三哥,让他痛苦不堪,却又无法摆脱。三哥的果然毅力非凡。”钰王心中暗自苦笑,他明白自己别无选择。尽管每日都要忍受这种蚀骨般的剧痛,但如果不这样做,他只能躺在床上,等自己溃烂而亡。每一次的疼痛都让他难以入眠,稍微一动便会被剧烈的疼痛惊醒。然而,如果不进行刮骨治疗,他又怎能有机会康复呢?钰王目光坚定地说:“今日太子的到来,反而成为我坚持下去的动力。皇兄不要过早得意,即使没有我,还有宴王呢。他已经能够上朝了,连静妃都能重新获得宠爱,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萧祁烨这么多年在皇后身边,深知庆帝对静妃母子的厌恶。母后说了,庆帝这么做是钰王的空缺,需要皇子补,宴王并无家世背景,也毫无根基可言,朝廷之上甚至无人可为其发声,根本不足为惧。钰王分明就是挑拨离间,但以我与宴王的关系,又何须离间?待他登上天子之位,宴王必死无疑。"钰王殿下啊!还是好好养好您那废腿吧!孤等着您重回朝堂的那日。不过看你的腿,怎么都要养上三五年。好了,孤繁忙得很,可比不上钰王如此清闲,需回府处理公务,先行一步。"钰王府上下竟无一人出来相送,众人皆气得咬牙跺脚,眼睁睁地看着这小人得志的模样。萧祈宴却悠然自得地坐在萧祁钰身旁,漫不经心地说道:"聊聊吧!"钰王看了一眼傅思然,傅思然立即心领神会,清空了屋内所有的人。"我从未主动招惹过你们,皆是你们先来招惹我的。一直妄图取我性命,而我,却还让你活到现在,相比之下,我真的比你们善良得多。同样身为皇子,我从未表露过对朝堂之事有丝毫兴趣。你们不是瞧不起商贾出身的我吗?倒是对我的银钱很有兴趣。”钰王看着萧祈宴的眼睛说道“朝堂打点,对付太子,上上下下哪里不需要银钱啊!五弟,你看大哥,哪里适合做天子。不如你与我联盟,”他之前的银钱都是外祖父右相提供的,如今右相倒台,他就算腿好,银钱都无法维持以后得开销。他看萧祈宴没有拒绝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是派人杀你,你也报了仇解了气了,也是因你把我丢到那般地方,才有了报复之心,也只是报复在区区下人身上。而我的腿,也是因为你们而伤成这般模样。终究是我吃了亏。外祖父虽被流放,但他在朝堂,为我留下的人脉关系都在。而这些,你得花多少年才能维系出来。你与我联盟,本王写个君子协议,保你的后代一世荣华富贵。”萧祈宴起身笑笑,“可是皇兄啊!你的腿,未必会好啊!想这么多做什么呢?安心休息吧!”“本王的腿一定会好的。”萧祁钰看着萧祈宴离开,着急的喊道。知道找他不合适,但怎么办?听说宴王已经开始接手自己在朝堂的事务。傅思然看萧祈宴走后,进了门。哭着说道“王爷,那个老大夫不见了。怎么办?”萧祁钰急火攻心,满脸涨红,“什么?你说什么?”“今早他又出去买药,甩掉了府内跟着的人,他们寻到现在没见人才来通报。”萧祈钰听完,气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