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汐不知,墨晏辰带她来这里,不仅是带她见长辈,更是对她身份的认可。
无关靖远侯府的大小姐,也无关未来定王妃,而只因为,她是他认定此生唯一的妻。
他自从知道父皇在登基大典当天突然无疾而终,就一直对当今持怀疑心态。
毕竟当时的情况,父皇一旦去世,当时适合继位的就只有当今。他是父皇死后得到最大好处的人。
可父皇的死状实在是太挑不出毛病了,所有太医都没看出有何异样。
就连他查了这么多年,也未查出有可疑之处。
当年京城众人,都对先皇和当今的兄弟之情称赞有加,虽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两人一直兄友弟恭。
永王是先皇至交好友,虽然一直对他突然去世一事持疑惑态度,但也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昭阳长公主是先皇亲姐姐,同样没发现有何异样。
太医院众太医轮流诊断,都诊不出有何异状。
听说当年先皇突然去世,当今哭的死去活来,几日水米未进。
但墨晏辰就是觉得他最可疑。
毕竟先皇死了,最得利者就是当今!
苏锦汐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书中一笔带过的情节。她迫切的想确认一下。
“当时先皇去世时,身边可有别人?现在还能找到吗?”
虽然不解她突然问起这个,墨晏辰还是如实回答:
“墨叔就是一直跟在父皇身边侍候的。”
两人又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回了定王府。
看着墨晏辰挥退所有人,苏锦汐看着墨总管,低声问道:
“墨叔,先皇去世前,您可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她期望能从这个一直伴在先皇身边的老人嘴里,问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不对的地方?”
墨叔用力睁了睁昏花的眼睛,似在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
片刻后,他颤颤巍巍的开口,
“一向不贪杯,从未在外喝醉过的的先皇,在登基当天宴会醉了酒 ,侍卫扶着还打晃。”
“和皇上一起回宫的有当今陛下身边的侍卫,说是几位皇子和皇上不知说了什么开心的事,个个都喝多了,就是当今陛下也醉的人事不省。”
“娘娘看着皇上眉头紧皱似是很难受,便一边吩咐让人煮解酒汤,一边叫了太医过来。”
“然而太医来了之后,也只诊出是醉酒了。只是皇上平日里不常饮酒,所以会难受一些。”
“我们大家虽然担心,但那太医是信得过的,倒是有些放心。”
“老奴和娘娘一起,勉强给皇上喂下半碗醒酒 汤,服侍皇上睡下,看着他似是安稳了,老奴才离开。”
“也就半个时辰之后,娘娘在屋里尖叫起来,等老奴进去,才发现皇上已经没了呼吸。”
“当时就叫了太医院的众太医来,一个一个的分开进去看诊,大家都没诊出什么来,都说是可能死于急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