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捂住嘴不敢出声。
沈斯南其实早就放弃了反抗,也许是说好要让温良看看,献祭一样任由他们摆布。
可医生还是给他打了少量的镇定。
沈斯南有厌食症,温良一直都知道,厌食症严重确实需要注射营养剂以维持生命体征。
可其中一个医生给沈斯南注射药剂之后,另一个居然开始给沈斯南上电极片。
身体失去控制的男人被翻过来仰躺在床上,额头和脖子贴满了白色的圆形贴片。
一遍遍的重复催眠听的温良手心发麻,一股股恶寒自脚底窜上来。
温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他们在刺激沈斯南,让他忘了他。
温良没敢继续看,他抱着膝盖不停发抖,他无法想象自己会成为惩罚另一个人的理由。
可视线可以控制,声音却不听话的灌进耳朵里。
等一切结束后归于平静时,为首的那个西装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少爷,您不如服个软吧,夫人每天以泪洗面,沈委员其实也很为难,您这样自己也痛苦”
床上的男人没有说话,闭着眼睛面色又白上了几分。
医生给他擦汗喂药,又给他换手臂上的绷带。
西装男又恢复了死人脸,等一切都打理完毕带着几人离开了。
脚步声听不见后,温良直接从柜子里冲出来,跑到床边站着。
沈斯南闭着眼睛像没了气息一样。
睡着了吧.....
那么疼,又打了镇定,应该是睡着了....
睡着了好,睡着了就不疼了。
温良揉揉眼睛,想给沈斯南盖被子,可被子被沈斯南压在了身子下面。
温良便转身去取来沙发上的薄毯小心的盖在男人身上。
一声浅浅的笑打断了温良的动作。
沈斯南睁开眼,看着温良,发自内心的愉悦:“果然男朋友的身份就是好,都开始照顾我了,之前你不太爱搭理我”
温良看沈斯南居然还笑,心脏被揪了下,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更强烈的反差冲击着他。
温良鼻头发酸,嘴角也缓缓朝下撇去,眼眶发红,泪珠也将落未落。
沈斯南没哄他,温然越是这幅表情,他越兴奋。
“哭什么,刚刚那一出戏没意思吗?”
“没意思,你怎么不打他们,你不是打架挺厉害的吗”
“我打他们,你怎么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