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昨天的记忆如碎片般涌来,她只记得昨天她一边生闷气,一边沿着小河喝酒骑马。
后来……
凤筠瞬间瞪大了眼睛——段少允的脸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记忆里呢?怕不是做梦了吧?
梦里她想亲段少允,可惜没亲到。后来她又梦到脖子被一条蛇给缠住了,险些喘不气来。再后来,她梦到了师父,师父又躲山里闭关去了,她翻了好几座山都没能找到他……
这一晚可真够折腾的,除了梦到段少允,竟没一个好梦。
要是有亲到他,那就更好了……
不过,此地又是哪里?
凤筠这下再也不嫌衣服脏了,三下两下就穿了起来。穿到外面那件时,她才发现这并不是自己昨天的衣服,首先是料子极其名贵,其次这衣服极大,她裹在身上像裹着个大袍子一样。
她哪里知道,这是昨晚她呕吐过后,段少允把自己的外衫给她套上了,并一直用这件衣服把她裹了回来。
她掀开床幔一看,这房间也布置得简洁雅致,能看得出来房屋的主人极其富有,却又低调高洁,不喜奢华。
只是……
凤筠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屋子中央摆着的浴桶,这浴桶里还有不少水,能看出来一些使用过的痕迹。
她揉了把自己的头发,又揪起自己里衣的衣领闻了闻,确信自己昨夜确实并未沐浴,那这桶水是给谁准备的?又有谁用过了?
难道是昨天有个好心人把自己带回来安置,本来给她备了水,供她沐浴,结果她醉得起不来,一直睡到了早上?
可桶边还留有泡过澡的痕迹,这也说不通啊……
正在凤筠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窗外有人敲了敲窗子。
“凤大小姐,你醒了?”
是一个陌生男子声音,音色偏少年。
凤筠本能地有几分警惕。可是想来如果对方怀有歹意,要杀要剐昨晚不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此时呢?她也就把心放下了些。
“是谁?”她问道。
“姑奶奶,你可算醒了!我能进来说话吗?”窗外的人惊喜道。
凤筠略微迟疑后,还是让他进来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人为何好端端的门不走,非要翻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