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反应,引元“啧”了一声,不屑道:“你在为师面前装什么小白莲?别管多么三贞九烈的男人,只要服下这药,保管对你俯首帖耳,与你干柴烈火,如胶似漆……这药妙就妙在无色无味,近乎无形,而且只以服用雌药引者为尊,你可以对他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爱要不要,不要还给我!”
“别别别!”凤筠两手背到身后去,生怕她师父反悔。
她刚才的迟疑,也不是故作矜持的表现。
任凭她的道德底线再低,用催情药强迫别人,也实属过于下三滥了,说实话,她还真不想用这招。
但她也清楚她师父的为人,在她师父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剂毒药搞不定的。
不够的话,就两剂。
底线是什么?可以吃吗?
所以,她师父能给她挑选了个毒性最低的药过来,让她去折腾别人,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只是……这药能让段少允对她俯首帖耳,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这诱惑也太大了吧!
且不说她的那些铺子全攥在他手心里,她平日里连个好脸色都难得从他那见到。
倘若能拿捏住他,岂不是比驯服一匹最烈的马还要有成就感?
而且她心里总抱有一些幻想,一些侥幸,总觉得段少允对她是有感觉的,只是对她的偏见太深,又太好面子,不乐意承认罢了。
假若有一天,他俩的关系有所缓和了,他能够接受她了,这药留着也能锦上添花不是?
所以她又舍不得将药还给她师父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只要我没动什么心思,对方也就不会有任何异常,甚至察觉不到自己中了药?”
“这是自然。而且这药效不过能维持个把月而已,足够你享用了。”
“享用”这两个字的冲击力太大了,凤筠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象享用段少允的画面。
她又忍不住问道:“那……一个月后怎么办?”
引元却不以为意:“到时候想必你也腻了,腻了再换人呗!”
凤筠略一思索,觉得师父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她倒不是真想换人,而是假如俩人在这方面合不来,药效过后他们也没必要继续了。但假如两人非常合得来,那也就不需再用这药了。
所以说这药效确实够用了。
眼见着自己的徒儿将两瓶药妥帖地收了起来,引元没忍住,还是开口道:“小木头……你……”
“师父,何事?”凤筠抬起头,努力辨别着那张隐在树影与夜色中的脸。
引元挣扎了片刻,还是把想说的话咽回去了。
“那个什么……你回京以后去找绿绮夫人吧,说不准以后她能帮上你什么忙……她住的地方为师已经告诉妥妥了。”
“绿绮夫人,那是谁?也是我们蓑衣门的人?”
“嘶……”引元不满地从牙缝里吸了口气,“为师不是早就把你逐出门派了吗?谁跟你是‘我们’?”
凤筠挺吃惊:“还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