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她崩溃的,倒不是痛意,而是她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主意,做出来竟都是违背她本心的举动。
她嘴上说着“滚出去”,可实际情况是,她的两条胳膊竟不听了使唤。
甚至还主动环住了对方的脖子……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口是心非的东西。”
可恨他便宜占尽,嘴上还不饶人,用她说过的话来回敬她。
“本王是病秧子,满足不了你吧?要不要再给你找两个小倌?”
“你只管躺着就行了,本王倒是辛苦……咱俩论起来,还是你占便宜些。”
“说句好听的给爷听听。”
凤筠愣是把下嘴唇咬烂了,才忍住没说出什么违心的鬼话来,可喉间却是压抑不住地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呜咽。
有那么几次,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想逃跑,却又被拽了回来。
凤筠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亮之前,也不知昏过去几次又被硬生生折腾醒,然后再次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
这事说到底,还是凤筠把事做绝了,这才没给自己留一点活路。
之前段少允被她按在地上,又是撩拨又是侮辱的,偏偏还被绑着手,塞着嘴,已然是暴躁至极又压抑至极的状态,跟三伏天的爆竹没什么区别。
当时不只是凤筠没了理智,段少允也压根没好到哪去。
可惜他当时毒性未散,没有力气反抗。
然而没想到的是,可能是老天爷都看不惯这个恶犬吠月、狂妄至极的女人了,不多时,他体内的燥热竟渐渐驱散了寒凉的毒性,比以往毒发恢复得都快许多,丹田之中重新汇聚起充沛的内力,很快便恢复得与平时无二。
而且,就在他整个人都快被逼疯了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抬腿要走。
于是他毫不费力地用内力震开了绑在手上的带子,一把将她按在桌上……
他心里的暴怒之火,以及身体的,都急需宣之于外。
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女人太欠收拾了,他今夜但凡不把她收拾服帖了,他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还不如找棵树吊死算了!
杀了她都不够解气的!她像是怕死的样子吗?
她不止一次拿他跟那些小倌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娘娘腔?他段少允一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屈辱。
他是一点理性都没了,如一头野兽一般,只剩报复的本能。
他要让她磕头求饶,悔不当初!
什么洁身自好,什么一心一意,那都是一个人有思考的余力的时候,才能反复拿出来说服自己的条条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