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筠眯起眼睛看着他:“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好性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她的眼神上下游移,似是已经开始寻摸着从哪里下手了。
没想到段少允还真点了点头:“我说过了,随便你。”
他顿了顿,有些尴尬地补充道:“脸就算了吧,毕竟我平日里还得见人。”
凤筠这时候才真信了他不是在诓她。
虽说不知他为什么竟肯作出这种让步,但凤筠只当是白捡了一个整治他的好机会。
她无法理解,但欣喜若狂。
这就好比走在路上,一个大傻子主动给了你一块金元宝,你要还是不要?
你若不要,便是二傻子。
凤筠自然不愿当这个二傻子,所以她打算先捶他两下,小试牛刀。
可拳头都举起来了,男人也果然毫无避忌地站在她面前了,她略一犹豫,却又将拳头放下了。
“怎么了?”段少允问。
凤筠为难道:“我又没内力,打你一下,你不痛不痒的,未免太不划算……”
段少允轻笑一声,张开手臂道:“那你多打两下,我保证不躲。”
凤筠斜了他一眼:“一下,还是两下,又有什么区别?”
“好,那你说,想怎么样?”他站在原地,耐着性子问。
凤筠的眼睛亮了:“不然这样吧,你等我两天,我再去山里找我师父重新要一次药,咱俩再重新吃一次……”
段少允笑不出来了。他一甩衣袖:“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等等,她说这药是她师父给的?
对了,他记起之前在行宫,凤筠和他母妃闲聊的时候,提起过这个所谓的师父,好像叫什么道人的。
哪有修道之人会给自己的徒弟这种下作的催情药的?
凤筠说过,她跟她师父在山里生活了十年。段少允现在有些理解她为什么会长成如今这般混账模样了。
不过,提起这个,有一个问题更为要紧——
“咱们两个吃的到底是什么药?”虽说他知道不会有什么答案,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了一句。
果然,凤筠一副看穿了他的神色,胳膊一抱,哼了一声:“怎么?你还真想再吃一次?实话告诉你,这是我师父自己调制的药,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人有,也再没有第二个人会制。”
段少允不再跟她虚与委蛇,直白道:“浑融说,倒像是某种蛊。”
凤筠哼了一声:“若真是蛊,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吗?”当然,若真是蛊,她自己更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段少允试着套她的话:“那……这药的药效会维持多久?”
凤筠一下子警惕起来。
她向门边退了一步:“你、你又在盘算些什么?”
“没什么。”段少允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