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妥妥虽说不敢再求情了,但是一直找各种借口往门口晃悠,就是为了看看昙舒怎么样了。
凤筠也懒得理会她,只当作没看到。
在这期间,妥妥不止把院门关了,不让一个看热闹的混进来,还给昙舒拿了厚衣裳披着。
中间她有试过问昙舒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小姐,让他去道个歉,说点好听的,可是他只是固执地跪在那里,一声不吭。
等到终于到了子时,妥妥第一时间就把他搀起来了。
“长姐睡了吗?”昙舒双腿麻木,借着她的力才勉强站稳。
他向房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隔着窗子,只能看到漆黑一片,再无任何动静。
妥妥道:“小姐早就歇息了。舒少爷,佰禄在院门外早就等急了,我让他提前备好了热帕子,等下你回去以后千万好好敷一敷膝盖,地上那么凉,你可别落下病根了。”
昙舒这才将目光自凤筠房门的方向收回来,望向站在身侧一脸关切的少女。
他虽刚刚罚完跪,面色却平静如无风的水面,就连声音也还是和往日一般温和清朗:“妥妥,你一向睡得早,何苦陪我熬到这么晚?我不要紧,你快去歇息吧……对了,长姐睡觉的时候一向贪凉,你给她把被子盖严实些。我听她今晚咳得还是不轻。”
这番话说得妥妥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真搞不懂,舒少爷对小姐好得不能再好了,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小姐竟能狠下心罚他跪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