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一连串急促而沉重的咳嗽声自床榻上传来。
闫洛悠的手帕瞬间被斑斑血迹浸透,触目惊心。
她颤抖着手,缓缓将浸血的手帕递至汤博淳面前,声音里夹杂着无法掩饰的绝望与恐惧。
“你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时日无多了?”
汤博淳目睹着这一幕,内心虽已暗自盘算着后事,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关切之色。
他轻声道:“你先安心静养。”
“堡中的医师恰巧外出,我即刻差人追回,为你诊治。”
言罢,他匆匆转身,步伐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与决绝。
闫洛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低语道:“哼,真是伪善至极!”
“人前装模作样,背地里却恨不得我立时三刻便归西。”
“卑鄙小人,你那点心思,我岂会不知?”
言毕,她厌恶地将手中那已失去温度的手帕丢弃于地。
她还自言自语道:“这触目惊心的红,真是碍眼至极。”
闫洛悠早有盘算,此番举动不过是她精心布下的局。
她深知汤博淳定以为她已近油尽灯枯,心中难免窃喜。
然而,她闫洛悠岂是那么容易就被打倒之人?
“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她心中暗道,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另一边,汤博淳回到自己的居所,即刻下达了冷酷的命令——
“这几日,无需再给他送药送饭,任其自生自灭。”
“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何时!”
侍卫领命而去,汤天佑的居所瞬间陷入了断水断粮的境地。
闫洛悠在床上辗转反侧,等待着日常的餐食,却迟迟未见人影。
饥饿感逐渐侵蚀着她的意志,她试图通过变换姿势来缓解这份难耐。
甚至,她以涂鸦来打发时间,却仍难掩腹中的咕咕作响。
最终,她意识到汤博淳的真实意图——
这是要置她于死地,让她在绝望中挣扎。
“好一个汤博淳,竟敢如此待我!”
她怒不可遏,一脚踹向身旁的桌案,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姑奶奶我可不是好惹的!”
饥饿与愤怒交织,闫洛悠誓要打破这困局。
她深知,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自救方能生存。
“光干活不给饭,这种荒唐事,我岂能忍气吞声!”
她暗自发誓,定要让那汤博淳瞧瞧,谁才是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