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晟睿转而对东阳靖鹏言道,语气中藏着几分讥诮。
“太子殿下可曾耳闻?近来盐价如潮水般月月攀升。”
“而大司农这位掌盐之臣,似乎对盐事疏于管理。”
“反而热衷于携带奇珍异宝,频繁出入泓王府邸。”
东阳晟睿的目光如寒冰般刺向东阳志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莫非,泓王与大司农私交甚笃。”
“每逢觅得珍玩,便急不可耐地邀泓王共赏?”
东阳志泓面色一沉,反驳道:“睿王此言差矣。”
“朝中同僚,交游广阔本是常情。”
“太子殿下尚且广纳贤士,本王区区走动,又有何不可?”
“今日在太子面前提及尚可,若此事传至父皇耳中,岂非凭空给本王添堵?”
东阳靖鹏见气氛紧张,连忙出面调和。
“睿王不过无心之语,泓王切勿介怀。”
“同朝共事,相互仰慕本是美事,偶尔往来,实属正常。”
东阳晟睿轻轻抚平衣袖,语调平和却暗藏锋芒。
“本王并无他意,泓王何须动怒?”
“只是府中购盐之时,察觉盐价异动,故而想借泓王之力,向大司农探询其中原委。”
“若泓王知晓一二,不吝赐教,自是再好不过,也能解了本王心中疑惑。”
东阳志泓显得有些局促,支吾道:“盐价乃父皇亲定……”
“大司农亦是奉命行事,本王岂能洞悉其中奥秘?”
东阳晟睿轻描淡写地续道:“原来如此,倒是本王孤陋寡闻了。”
“还以为是大司农私吞公款,擅自提价,借此之机大肆搜罗古玩字画呢。”
“毕竟,大司农那点俸禄,若想随意购置稀世珍宝,恐怕还力有不逮。”
此言一出,东阳靖鹏心中暗自思量道。
“父皇近期并未提及盐价变动,何以市场波动如此之大?”
“莫非真如晟睿所言,背后藏有不可告人之秘?”
“而晟睿敢于公然质疑,必有凭据,此中必有深意。”
东阳志泓则急忙辩解:“绝无此事!”
“本王与他交往光明磊落,数月难得一见,怎会有你口中那般龌龊勾当?你这是在污蔑本王!”
一番交锋,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暗流涌动,每句话都藏着对权力的微妙试探与角力。
东阳晟睿以他那特有的淡然口吻轻描淡写地说:“无需多言。”
“本王不过是善意提醒,免得大司农迷途知返之路更为崎岖。”
言罢,东阳靖鹏适时地以笑声缓和了气氛。
“罢了罢了,咱们不谈这些扫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