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之际,景毓获悉了一则消息,不由苦笑摇头,心中暗叹。
“这丫头,终究是按捺不住那股子不羁的性子。”
“火起缘由,竟也如此突如其来,罢了,且看她如何自处。”
随着使团离京的日子日渐临近,景毓决定前往睿王府作别。
此刻,闫洛悠仍处于禁足状态。
而东阳晟睿闻讯景毓来访,未多加言语。
仅命管家引领其直抵漪澜苑,意在给予二人片刻的私密时光。
西滢之行,路途遥远,景毓此行离去,恐难短期内回归,心中挂念之事自是需提前言明。
漪澜苑内,闫洛悠闲适自得,已将软榻移至树荫之下,享受着自然的清凉。
她全然不顾禁足之限,反觉此中自有乐趣。
她慵懒地躺于榻上,一袭青纱轻衣随风轻摆。
双手随意探出,肌肤在阳光下更显细腻如玉。
青丝散落,一本新书半遮其面,挡住了刺眼的光芒。
景毓悄然靠近,闫洛悠均匀的呼吸声在静谧中尤为清晰。
雅儿心领神会,轻手轻脚地搬来一凳置于闫洛悠身旁。
景毓摆手示意众人退下,小院随即归于一片宁静。
他坐在闫洛悠旁侧,凝视着这张熟睡中仍显恬淡的脸庞。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搭上了她的脉门,神色逐渐凝重。
“这丫头,还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景毓心中暗叹,随即收回手,眉头紧锁。
闫洛悠似乎感受到身旁的气息变动,慵懒地掀开脸上的书册。
睡眼朦胧中瞥见景毓清俊的面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师兄,这是在给我诊脉呢?”
“瞧你眉头皱的,莫不是我时日无多?”
景毓轻笑,摇了摇头:“你哪来的病,不过是饮食无度,伤了脾胃罢了。”
他细心观察闫洛悠略显苍白的唇色,补充道。
“唇色发白,需得多补水,夏日炎炎,更需注意保养。”
闫洛悠闻言,轻声应和:“嗯,最近确实折腾得够呛。”
“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踏实,连水都喝不上几口。”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
“折腾也全是你自己找的!若是你能稍微安分些,哪会惹出这么多麻烦?”
景毓的话语中既有责备也有疼惜,显然是对闫洛悠的“不安分”既感无奈又充满期待。
在错综复杂的命运交织中,闫洛悠以其独特的“好心办坏事”体质,屡屡将生活搅动得波澜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