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拂晓,晨光微露。
闫洛悠慵懒地掀开了眼帘,发现自己正置身于那张温软如云的床铺之上。
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分明记得昨夜因一时孟浪,被“请”至客房的软榻安歇。”
“怎会一觉醒来,又回到了这熟悉的卧榻边?”
“莫非,自己真的染上了梦游之奇症?”
至于她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迁徙”回床,东阳晟睿自是心知肚明。
这位性情活泼、睡相亦不安分的姑娘,竟在短短一个时辰内,从软榻上三次跌落尘埃。
可她却依然酣梦未醒,浑然忘我。
东阳晟睿哭笑不得,终是于心不忍,将她轻轻抱起,安置回了温暖的大床。
闫洛悠回想起昨晚的“无心插柳”,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娘娘!”
刚跨出房门,雅儿便急匆匆地从院外赶来,神色略显焦急。
“娘娘,表小姐病了。”
“病了?昨日不还好好的吗?”
闫洛悠闻言,随口问道:“可请了大夫?”
雅儿连忙回应:“一早便请了大夫来看了。”
“说是水土不服,加之旧疾复发。”
“旧疾?她竟有顽疾?”
闫洛悠转而向不远处晨练中的梅烨招呼道:“梅烨,你可曾知晓此事?”
梅烨耸了耸肩,一脸茫然:“我哪知道这些?”
闫洛悠再次追问:“那究竟是什么病?”
雅儿低声答道:“是郁症。”
“郁症?”闫洛悠闻言,一脸难以置信。
“她?会是郁症?”
在闫洛悠的认知中,郁症多由情志不畅、气机郁滞所致。
患者往往多愁善感,心事重重,久之则郁结于心。
然而,观盛冉之态,并不似那等敏感多思之人。
若真要归结于郁症,或许只能归因于对东阳晟睿的深情厚意。
或许,自小便对这位冷面王爷情根深种,心事难平,久而久之,相思成疾。
加之来到此地后,东阳晟睿对她态度冷淡,更使她心中郁气难解,终致病发。
“唉!”
“原本以为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没想到竟是位弱不禁风的病美人!”闫洛悠不禁摇头叹息。
“王爷可知此事?”闫洛悠再次问道。
“知道了,娘娘。”
“王爷刚下朝便得知了消息,已经赶往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