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天佑微笑着看着她,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所有的困难都已经迎刃而解。
汤天佑坦然以对:“梅炜已至,他正阻拦着。”
闫洛悠闻言,眼眸骤圆,惊骇之色溢于言表。
“什么?梅炜来了?糟糕!”
“汤堡主,我先行一步,后会有期。”
“那个,能否暂借您的马车一用,他日必定归还!”
话音未落,闫洛悠身形一闪,已跃至地面。
她对梅炜将邬裕困于何处方寸未知,只知眼前空无一人。
她悄悄潜回客栈,溜进汤天佑的马车,准备趁机逃离。
汤天佑紧随其后,跃上马车,沉稳言道。
“当前局势,先护你安全出城为要。”
闫洛悠报以感激之笑,轻声道:“多谢!”
“老隋,驾车!”汤天佑向一侧凉棚内的老隋喊道。
老隋闻言,急忙放下手中茶水,快步前来,驾车疾驰。
后方土匪骑马紧追不舍,然马车已如离弦之箭,绝尘而去。
土匪头目怒喝道:“还追吗?”
另一土匪粗声粗气地回答:“追个屁!”
“有汤堡主保他,我们岂是对手?”
土匪头目望向屋顶上激战正酣的邬裕,冷哼一声。
“我们不追,自有他人追杀他!”
“得罪稷下宫之人,无一能善终。”
“观邬裕之态势,万化巾帼恐难逃一死。”
马车转瞬出城,一路向北疾驰。
闫洛悠搓着小手,低头羞涩地瞥向汤天佑,嬉笑道。
“汤堡主,咱们都是明白人,想必您已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言了。”
汤天佑嘴角微扬:“略知一二。”
闫洛悠继续解释:“实不相瞒,我确有要事前往北滢。
“那些追兵,皆与我有些恩怨。” ”
“您懂的,干我们这行,难免树敌众多。”
汤天佑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你从王府逃离,不怕睿王殿下怪罪?”
闫洛悠哈哈一笑,坦言道:“其实,我在睿王府也不过是个任务罢了。”
“我们彼此熟悉,信得过您,才与您坦言。”
“我本名叫闫洛悠,并非丞相府千金。”
“这一点,二公子想必已告知于您。”闫洛悠坦言道。
虽然文啸麟未曾明说,但闫洛悠心知肚明——
自己的小伎俩在文啸麟面前不过是小把戏,他早已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