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点了点头,看向范学遥:
“范爱卿,贤王今天缺勤,可曾向你告假?”
范学遥躬了躬身子:
“陛下说笑了,以贤王的身份和地位,就算要告假,也不会找我。”
华清不无揶揄地说道:
“贤王眼里还有律法吗?”
就在此时,罗公公慌里慌张地跑到金銮殿大门外,探头探脑地向殿内看去。
华清眉头挑起,愤然作色:
“是谁?”
“在殿外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滚进来!”
罗公公吓得身体一颤,忙屁滚尿流地爬进殿里。
华清居高临下,一脸威严地俯视着她:
“你胆子真是大的很。”
“朕和大臣们议事,你竟敢扰乱朝纲?!”
罗公公磕头如捣蒜:
“奴婢有急事要禀报,请陛下恕罪。”
华清冷笑一声:
“有什么事能比得上国事?”
“不妨说来听听。”
罗公公面露难色,似是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回陛下,此事涉及到陛下声誉,所以……”
华清听后脸上闪过一抹讶色,朝她摆了摆手:
“你上来。”
罗公公忙爬上台阶,俯下身子在华清耳边遮手低语了一阵。
华清听后目眦尽裂,大力拍打龙椅扶手:
“竟有这事,真是无法无天了。”
他猛地起身,走下台阶,挥了挥手:
“众爱卿,随朕来。”
群臣听后面面相觑,不知道何事竟惹得龙颜大怒。
此时天还未亮,两行红灯照路,一行人匆匆在皇宫里疾行。
越走,定国侯刘丙修发现了不对劲,这明显是要去刘菲儿寝宫。
刘丙修是知道女儿和贤王有奸情的,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暗思:
贤王没上朝难道是昨晚跑到女儿寝宫幽会误了时辰?
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要是真的,这可如何是好?”
他想派人去通风报信,可惜这里是皇宫,身边没有一个随从。
而且,队伍前后都是禁军,就算有随从,不要说他们,就算自己脱队,都会有人严格监视。
贤王派系中熟知皇宫布局的人,此时也看出了端倪,大感不妙,可惜眼下只能干着急。
离刘菲儿寝宫不到二十米的时候,千机掏出一个小药瓶,凑到守在院门外的那些人鼻孔下方,让他们闻了解药。
他们或躺或坐在地上,逐渐醒来,脑袋昏昏沉沉,意识还没完全恢复。
就在此时,听到由远及近凌乱的脚步声。
他们打眼瞧去,两个太监在前面打着灯笼,在她们后面的赫然是皇上。
他们吓得魂飞魄散,慌忙爬起来跪倒在地上。
一个贤王忠心耿耿的随从见状也顾不得其他了,猛地起身,便要往院门冲去。
罗公公忙挡在了他身前,低声喝道:
“你要干什么?陛下在此,尔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