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切好黄瓜薄片,还没来得及往脸上贴,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霍峥,显然他刚结束训练,略微粗重的喘息声透过听筒,清晰传入耳中。
江雨眠听得脸红,轻咳了下,软声道,“阿峥哥哥,灯泡坏了,房间好黑,我好害怕呀。”
那头微顿了下,“招待所没有维修工吗?”
呆木头,听不出这是暗示吗?
江雨眠扫了眼光芒明亮的灯泡,继续胡编乱造,“维修人员今天生病了,要明天才能来。”
“要是阿峥哥哥能来帮我修好灯泡就好了,可是哥哥一定很忙吧,那样的话,我忍一晚上也是可以的……”
软绵绵的嗓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惊惧颤抖。
霍峥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下,不自觉握紧听筒,语气微沉,“别害怕,我现在过去,等我。”
江雨眠应下,挂了电话,转身从衣柜里挑了件真丝睡裙。
丝绸布料顺滑地贴在身体上,勾勒出玲珑有致的弧度,两条细细的吊带松松垮垮勾在肩膀上,白玉一般的饱满呼之欲出。
旺财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宿主,你这是气急败坏改色诱了吗?】
“哪有,我明明是在用我真善美的人格,和他完成心灵上的交流。”
江雨眠对着镜子整理发丝,唇角弯起。
长得美的人,很难不自恋。
她觉得自己顶多对镜欣赏了三分钟,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霍峥低沉的嗓音隔着门传进来,“是我,霍峥。”
江雨眠低低抽了口气,这么快,这男人是长了翅膀飞过来的?
扑棱蛾子成精吧?
旺财忍无可忍蹦出来反驳,【胡说,男主大人长得这么好看,肯定是蝴蝶成精!】
招待所的房间门,上方都设有一块磨砂玻璃。
虽然从外面看不清晰,但灯坏没坏还是看得出来的。
江雨眠丝毫没有心虚,弯唇打开了房门。
“阿峥哥哥,你好快啊。”
咳,不是那种快。
霍峥垂眸,看清门内人的一瞬间,头皮发麻,垂在身侧的双手瞬间收紧,一股灼热涌遍全身。
小姑娘娇花似的小脸上含着笑,水汪汪的杏眸专注地盯着他瞧,樱唇琼鼻,凝脂肌肤上泛着浅浅的粉红。
尤其是,身上居然只穿了件酒红色的睡裙。
修长天鹅颈下,锁骨精致得过分,肩上两根极细的带子缀着睡裙布料,裙摆下,是两只纤细笔直的小腿。
乍一看去,只觉满眼丰盈雪白。
霍峥微愣一瞬,竭力控制着自己移开视线,望向房间顶端的灯泡。
而他带来打算更换的新灯泡,已经在他手中快被捏碎了。
“这就是你说的灯坏了?”
嗓音磁性低沉,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江雨眠伸手摸到墙上的开关,啪一下按灭。
“没错,坏了。”
房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街灯透过窗帘,落进一点暖黄的光晕。
霍峥站在原地,喉结上下翻滚,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不知道江雨眠是什么意思,电灯没坏,故意让他跑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