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窈应下,因为饭店离的小区近,两个人步行就过去了。
路灯下,花团似锦,粉红的月季花层层叠叠的铺叠在人行路两侧,夜色阑珊中,花影扶苏,朦胧斑驳。
“顾铮,毕业典礼我没去你有怪过我吗?”
他一怔,隔着朦胧昏暗的光线,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甜橙味也缠绕在鼻尖,顾铮眼底簇然升起一簇火苗,“我不会怪的你,永远。”
他接过洛窈递过来的糖果,放进嘴里,甜橙味儿在舌尖蔓延刺激着味蕾,温热的水汽在眼眶里蔓延。
他怎么舍得怪她,就算她离开了,世界这么大,他总会找到她的。
洛窈已经到了楼下,她本来打算请人上去喝杯茶,想到家里的状况,还是算了,下次吧。
顾铮望着洛窈的背影,过了很久他才离开。
回到家,他脱了外套和毛衣,里面的白色背心被胸肌撑得很紧,隔着布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肌肉的轮廓。
楼上咣咣铛铛的,刚才上来的时候好像在往里搬家具,估计是住进来人了。
他脱了裤子进了浴室,闭上眼,微热的水喷洒在他身上,他懒洋洋地睁开眼,打湿的睫毛簇在一起,水汽朦朦胧胧的,那些弯曲绵延的疤痕也没那么可怕了。
洗完澡他大喇喇地穿着裤衩儿仰躺在沙发上。
空调他舍不得开,就这么被冷风浇灌。
颈动脉失血、焚烧、衣服、目击者,凶手像是刻意在为自己找证人,对,就是刻意为之,说明他想掩盖自己,又或者说他特征明显,很容易被发现。
他拿出抱枕底下的耳机塞进耳朵里,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所有的线索在他脑海里聚成了一张大网。
夜晚的人思考东西总会多几分透彻,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睡过去的前一秒他嘴角还挂着笑。
还有两天,他等了两年的答案就揭晓了。
第二天一大早闹钟响了,顾铮脑袋昏昏沉沉地喝了几杯温开水,胡子拉碴的出门。
电梯开的一瞬他以为自己眼花了。
隔着口罩顾铮的声调还是很大,“小洛,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搬家。”洛窈眼神还有些迷离,昨晚搬家睡得有些晚了。
顾铮鼻子囔囔的,浓重的鼻音听起来不怎么舒服,“一起吧。”他拉了拉自己的口罩,严丝合缝的,刻意的和洛窈保持距离。
洛窈看着他感冒还这么拼,下楼时和顾铮去了药店,顾铮看着手上提的药,心里炸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