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祥玩着手机感觉昏昏欲睡的时候,魏东带着几人裹着寒风从工地回来了。他们没有回屋休息,反而是在长桌上坐下,分析起今天在工地上的各种数据,以及遇到的问题。太专业的关于技术方面的东西,李祥是一点也听不懂,但是零零碎碎的听下来,也知道他们是在对项目部的生活区进行规划,哪面是工作区,哪面是生活区,食堂和浴室又放在哪里。
李祥在火车上本就没有睡好,这一天下来也没什么时间睡觉,虽然他们在一边不停地讨论,李祥也在嘈杂的环境中渐渐睡着,半夜时不时醒来,裹紧了不是很厚的被子,攫取不多的温暖。
第二天一早,多数人还在呼呼大睡的时候,李祥已经被尿憋醒了,但是他很清醒的知道,刚才有人已经出门了,只是不知道是肖震霆还是马师傅,毕竟年纪最大的就是他们两个,估计能起这么早的也就他们了。李祥从被窝出来,不禁打个寒颤,匆忙穿好衣服,出门奔向厕所,刚到厕所门口还没出声问里面有没有人,就听到里面有人发出用力的声音。李祥念头急转,只好出门奔向几百米外的公共厕所了。这个公共厕所也没有让李祥失望,也是旱厕,一溜坑位,毫无遮挡,还真是一览无遗。
李祥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蹲下,开始解决。还没两分钟,闫肃也急奔进来。李祥正在发力,见他这么着急,脑子里没怎么想,脱口而出:“闫哥,你也亲自来上厕所啊。”
说完李祥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点啥,两人相视大笑。
闫肃找了个邻近的坑位,赶紧蹲下,道:“我不亲自来怎么办,这事别人也代替不了啊。你说住的这个地方也操蛋,就那么一个厕所,这么多人早上根本抢不过来,这还好现在来的都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来呢,要不真没法整。”
“闫哥你来的早,这边现在怎么样吗?”李祥在脑中想了想,问了这么个问题。在上个工地其实两人并不是很熟,工作上交集不多,私交也就泛泛,但是来了这,那就属于熟人了。闫肃也是老职工的孩子,比李祥大了有4、5岁,上班已经很多年了,待人还是比较和善的。
“你是问哪方面?好不好干?别的我不好说,但是我试验是好干。房建项目不同于公路铁路,基本都是送去外检,实验室在这基本就是摆设,所以我就是个光杆司令,无非就是到工地上去取样,然后送检,工作还是轻松的。你们就不一样了,我听肖叔说,你们光材料都有几千种,可有的你们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