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也很天真,锋芒太过刺眼,总是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成效,但瓦廷根比他们清楚,这一切无济于事。
游行的本质终究是另一种祈求强势方怜悯的手段,可是那些皇亲贵胄若是真的那般仁慈,怎会让无数的平民一步步被引导成为奴隶,几代人都不得安生?
瓦廷根也不止一次给孩子们说过,但他们从未真正听进去。
“喀卓斯拉弗大尉,我们该怎么做?”一旁的调度员询问。
“防守阵线,用盾卫阻挡他们。”
一如既往的较为和平的策略,但不能保证这次仍旧有效。
游行的阵势太大了,大到几个街区的道路都容不下这些激动的青年,更别提他们有着蒸汽机车护航,谁知道那会是哪家贵族的财产。
——!
即便前方是铁壁一般的盾卫人墙,机车还是选择继续维持发动机的运作,于是不出意外的,车辆与沉重的盾卫开始了对抗。
而后面接踵而来的学生们,或是去推机车的后面,或是尝试冲击盾卫的防线,根本不领情,也不看清楚形势。
瓦廷根以为,只要僵持到最后,这些学生就会在他们的威胁下乖乖自行解散,可不曾想,后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快步而来。
火铳兵,一共五十人,五人一排,领队的是已经确认是纨绔子弟之一的克里克夫少校,他们全副武装,看样子就像是来打仗的。
瓦廷根顿感不妙,毕竟计划里本不该有其他人。
“克里克夫,你带人来做什么?”喀卓斯拉弗握紧了手里的盾。
来者的发型还好好打理了一番,如果不是这身黑漆漆的装甲服,也许就是某个外出的少爷。
他轻蔑地仰起头,鼻孔看人:
“注意你的语气,大尉。我这是好心带兵支援,别不识好歹。”
这番话顿时让瓦廷根领悟对方的来意,挡在他的身前。
温迪戈俯视着这个皇亲贵胄的后代:“带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难道要把炮口对准这些学生吗!”
“学生?不不不,他们是暴徒,危害贝洛伯格稳定,企图颠覆卢萨亚正统的暴徒——列队,准备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