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个弯道以后,就已经看到了整个葬礼的情况了。
停车场上,路边,到处都停满了车子,少说都有几十辆。
穿着黑色西服,袖口挽着白条的小弟,最少有几百个,一些在维持秩序,一些在招呼来吊唁的人。
不少舞龙舞狮,还有唢呐丧乐正在奏乐表演。
“嚅,真是气派啊,以后我要是出殡,也搞七个八个舞狮队,再来几个仪仗队,风风光光的。”
灰狗一下车,就羡慕得说道。
周晟鹏直接就着他的后脑勺给他来了一巴掌:“要不要现在下去陪陈耀文,我帮你把整个港岛的乐师都喊来送啊?”
灰狗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哪有自己咒自己死的。
停好了车,周晟鹏这边的小弟抬着十几个花圈下了车。
另外八人,则从黑色的面包车里面抬下来一具红漆棺材。
“唰。”
这个阵仗,所有人不自觉地看了过来。
现场的气氛顿时凝固住了。
连负责殡葬礼仪的信字堆白纸扇翁叔,都傻眼了。
旁边的小弟也忘记了唱名。
周晟鹏直接把一个白包扔在礼桌上,冷声道:“洪兴鲲鹏来祭。”
翁叔愣住了,这是闹哪出?
洪兴鲲鹏的名头很响亮,他当然是知道的。
可洪兴一向都不太搭理信字堆等搞白面的社团。
就连他们龙头老大蒋天生,也就派人送了个花圈,包了个白包过来祭奠,根本没来沾边。
而周晟鹏一个红棍,搞这么大阵仗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再说了,哪有人送殡,带棺材来的,难不成还要帮陈耀文收尸啊?
一时之间,翁叔都不知道怎么唱名了。
周晟鹏的脸色逐渐严肃,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道:“愣着干嘛,没看我带了花圈来给你们大哥送殡吗?”
“唱名啊。”
翁叔被这一瞪,心脏都跳了两下,只好喊道:“洪兴门生鲲鹏到场祭。”
翁叔一喊,旁边站得整整齐齐的人也跟着大喊道:“洪兴鲲鹏到场祭。”
“轰。”
这个消息瞬间让整个葬礼现场炸锅了。
最近鲲鹏的名头很盛,不少社团的人都听过鲲鹏的名字,但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可这第一次出场,就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洪兴的一个红棍,带着十几个花圈,抬着一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