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她们四个我真正的好闺蜜,很早就一起和我说,她们都担忧自己最需要用眼时,眼睛是最瞎的。
她们都不想像大多数女生那样,自认为眼光毒辣,丝毫不输给自己的毒舌,行动起来,却总能绕开对的人,又快又准地找到渣男,被伤得体无完肤、痛入骨髓,最后,依旧不肯承认自己眼光有问题,总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但不久,又会趋之若鹜地寻找下一个。
我因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情感专家,反而,一直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笨笨的,所以,一直都不敢给她们四个海绵宝宝提供什么建议,帮助她们也找到对的人。
我这次出事,不能动、不能说三年多,清醒时,常常用心思考:我与阿卿为什么能永远相爱至深?
很长时间,我都说不太清楚。
直到最近,阿卿要求我们家的二小姐安琪读海伦·凯勒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我才有了答案!
海伦·凯勒在这本书里说:“有时我认为,如果我们像明天就会死去那样去生活,才是最好的规则。这样一种态度可以尖锐地强调生命的价值。我们每天都应该怀着友善、朝气和渴望去生活,但是,当时间在我们前面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不断延伸开去,这些品质常常就会丧失……”她还说,如果每个人在初识阶段患过几天盲聋症,这将是一种幸福。黑暗会使人更珍惜视觉;哑默会教导人更喜慕声音。此时的我,不能说也不能动足足三年多,也更能感受种种美好。
她时常测验她那些有视觉的朋友,问他们究竟看见了什么。朋友经常会回答:“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难以置信,她不能用眼睛看,仅仅凭借触觉,就能发现好几百种她感兴趣的东西。在春天,她摸着树枝,满怀希望地寻找蓓蕾,寻找大自然冬眠之后苏醒过来的第一个征兆。有时,感觉到一朵花的可爱而柔润的肌理,发现它不平常的卷曲。偶尔,她非常走运,将手轻柔地放在小树上,可以感觉到小鸟在音律丰满的歌声中快乐地跳跃。她非常喜欢让小溪凉爽的流水从张开的手指缝隙间急促地淌过。她觉得,松针或者海绵似的柔草铺就的茂盛葱郁的地毯,比豪华奢侈的波斯小地毯更受欢迎。四季的盛景是一场极其动人而且演不完的戏剧,它的情节从她指尖一幕幕滑过……
在我收藏的这本书上的这一节,有我自小学起,陆陆续续留下的许多横线、曲线和五角星标注。
这一节被我翻得次数也最多,纸张明显比别处旧。
阿卿他读大学只带了三本书,其中一本也是《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同样把这一节翻得最旧。
我们俩相爱后,绝大多数时候,就是那样极珍爱与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说绝大多数时候,而非一直,是因为我林奈奈一向实事求是。
这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相互倾心,都渴望再进一步时。
那时,所有恋人都像歌里唱的那样:“这是爱情的味道,天天见到你,天天睡不着。想着你,睡不着,盼望明天快来到。早早见到你,早早说你好!”
第二个阶段,是热恋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