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梦中你还如当初模样,早知惊鸿一场,何必情深一往?昨日人去楼空泪微凉。’
阿卿回答说:“是《旧梦一场》。”
他说了声“谢谢!”
这世上不止我们俩是痴情种。
但我总觉得,那歌对于那位僧人来说,更像亡妻回忆录。
我那时曾暗自发誓,我绝不可以叫阿卿经历那种悲痛!甚至,我见不得他有一丝难过或为难。
快到我生日时,阿卿想要在一大片三叶草中找到一棵四叶草也就是幸运草,送给我栽在家里。
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找到。
那我就要随手拈起一棵三叶草,温柔地为他开脱:“哪有自己找自己的!你就是我的另一瓣/半(叶子)呀!咱们回家吧!”
只要我清醒,是原来的我,就是一个很合格的妻子。甚至,可以认领一个“最”字。
离我最近的床头柜里,也很有内容。
最上面一层,除了一盒神仙口红,还有我们俩的头发编的同心结。
还有我们俩一起烧制的,画面极可爱的情侣碗和勺子。
还有阿卿小时候,在安溪老家的茶山上找到的一截奇特茶枝,他小时候就说,要送给他将来的新娘子,所以,他给了我。
我林奈奈真的丝毫不丢他的人,戴茶枝钗子,素面朝天,也比任何女明星无论怎样化妆,戴任何珠宝好看。
第二层,小盒子里放的是我给阿卿绣的,有点丑,拿不出手的许多香囊。
盒子外是我们俩用失蜡法熔铸的一对很漂亮的梅花鹿烛台。
还有我们俩一起依照古法自制的笔、墨。
单是毛笔就有上百支,单是作画专用的,就有蟹爪、狼圭、紫圭、叶筋笔、衣纹笔、大红毛、小红毛等等。
毛笔的制作工艺远比常人想得复杂,对原料的要求也远比常人想得苛刻,我与阿卿做出来的水平还远远称不上专业。
放在书房里的自制宣纸就更不用说了,全都很粗糙,远比不上市面上卖的。但好歹,都是我与阿卿心血的结晶。
只有依据古法制作墨条,比较简单,只是工序繁琐,十分耗费时间。
到了最下面一层,除了女孩子用的东西,剩下的全是阿卿带我去的景点、动物园、水族馆、博物馆的门票,分别用夹子夹着。
在我被他姐姐的摩登伽古病毒折磨的大三、大四,他经常带我去动物园看圆滚滚,去水族馆看海獭、海豚,都挺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