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摇摇头,道:“四姐姐这话说的不对,那日去给刘夫人施针是你自己偷偷跟着去的,没有人逼你。之后的事便如你所说,是你和刘公子两情相悦,身不由己,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缇月愣了愣,捂着嘴笑呵呵的笑倒在榻上,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一脸傲气道:“怎么,你不服气啊,刘公子最初明明是想拉你的手,可你偏偏自视清高,装的一副圣女模样,刘公子的家世可要比缇慧嫁的高出许多,你们现在一定嫉妒极了吧!”
缇萦缓缓道:“妹妹有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清楚的,不像四姐姐,有胆有识,有能力有魄力,妹妹胆小怕事,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
缇月忽地有些感伤:“便是没有,也要试上一试,女子想靠着自己趟出条道,太难了,试一试总是没错的,一条阳关道,一根独木桥,阳关道可比独木桥好走地多。”
不知为何,缇萦想起了上辈子地一幅画,出口处设置了两个自动扶梯,两个扶梯中间是楼梯,人们为了少走路,密密麻麻地把扶梯站满了,而楼梯上只有一个人,那人前面没有人地约束,后面没有人挡住退路,所以,走地极快。
遂又摇头道:“不是的。婚嫁与自己趟路不同,自己趟路哪怕艰难,可是有底气的,哪怕婚嫁也是强强结合,就如同蔺青先生一般,即便和离,别人也不会轻看。若只论婚嫁,就该照着规矩,三姐姐就是夫人生的,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缇月被堵的脸皮涨红,她不是不知道,她是柳姨娘肚子里出来的,是庶女,就该比嫡女嫁的差,可是,她不甘心,她什么都和缇慧一样,甚至比缇慧还有更多淳于意的宠爱,她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
缇月瞧着缇萦变换的脸色,轻声道:“所幸都照着姐姐的意思办了,妹妹还想说最后一句,姐姐嫁过去后定要与刘公子后院的妾室们好好相处。毕竟,她们不是我,不会处处让着你。”
缇月脸色一转,轻蔑之色快溢了出来:“哼,我不屑与你斗。可那些人,她们不配与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