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僵在那里,只是几秒钟。“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喝斥,缇萦用力推开了李仁。
来人正是淳于意。
吃过晌午饭,淳于意正陪着邹氏遛弯,却听见荷花池这边人声蟀蟀,这要是平时毛竹在外面守着也好打个幌子,偏偏今日毛竹硬是叫王嬷嬷捉着一起去了庄子。
福寿堂。
淳于意满脸怒意的走来走去,邹氏一脸焦虑地坐在一旁,缇萦直直地跪在堂中。老太太正在午休,这会才缓缓从里屋出来。
“何事大惊小怪!”老太太有些气恼。
“母亲,我原以为她和缇月是个不一样的,没曾想她竟然在家中私会外男,光天化日之下两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淳于意气的直拍桌子。
淳于老太太不敢相信:“你所言可真?”
淳于意急声道:“母亲,儿子焉能用这种事污蔑她!”
淳于老太太瞥了眼邹氏,邹氏小心的点了点头,老太太勃然大怒,厉声大骂道:“你怎可这般恬不知耻!你是如何与我说的!那李仁是不是给你灌了迷魂汤了?你还非他不可了!”
缇萦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太,本欲开口。淳于意又是一阵火急火燎:“来人,拿白绫,死的干净也比家里变成龌龊池的好!”
一听白绫,老太太有些坐不住,半起身,刚要说话,邹氏拉着淳于意,缓缓道:“老爷,你先别急,先听听五姑娘怎么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看的一清二楚,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一个个都是来讨债的,我的老脸要被你们丢完了!养你们有何用,还不如死了算了!落得清净,白绫怎么还不来!”淳于意喝斥着。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茶碗遭了殃,老太太气抖着:“够了!这会知道自己是当老子的了,平日里怎么不见你问问,这会在这装什么尾巴狼!是犯人且都容他辩上一辩,你这个当老子的,直接给人判了死刑,难怪你当不了官,你就算当官也是个糊涂蛋!”
淳于意没见过老太太发这么大火,宛如炸毛的狮子瞬间没了气势,只能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看老太太,邹氏轻拍着淳于意的胳膊,示意他冷静些。
“缇萦,你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太太厉声道。
缇萦恭敬地给老太太磕了个头,眼眶微红,声泪俱下地将事情地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我立刻将他推开了,父亲就来了。”缇萦说完又朝老太太磕了个头。
缇萦说完,邹氏赶忙打着圆场,苦笑道:“你看看,这不是没什么事嘛,老爷你也太着急了!”
淳于意平息了些气息,依旧厉声道:“哼,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没有那个想法,那李家公子他怎敢!”
缇萦正色恳求道:“父亲,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