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归帆没有注意到容易眸光微动背后的深意,他只是平实地叙述道:“我已经跟社长说过这边的情况,没有什么好忙的了,可以在这里陪你等家里人来接,对了,签到薄上有你的名字。”
容易“恩”了一声,等反应过来后眼睛缓缓睁大,成了个圆溜溜的模样,未干的泪痕也变成水光,显得她目光盈盈的问:“你帮我写的?可是我人没到啊,不会被发现吧?”
社团活动有人代签是很正常的事,就拿围棋社来说,就经常有人会签个字就走人,反正负责考勤的副社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计较太多。
可顾归帆从来都是行事稳重,循规蹈矩的,让他干这种事似乎有些不对劲。
容易先前疼得眼冒泪花,自然是希望他能为自己破例的,但想归想,理智上还是知道他不会这么做的。
直到这时听他亲口说出此事,更是诧异的不得了,第一反应就是为他担心。
顾归帆摇了头:“没关系,不会被发现的,我跟副社长申请过,他说可以,而且下周就期末考试了,今天来参加活动的人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期末考试关乎到这一学期的最终排名,就算是对文化课要求没那么高的艺体生,也一样是重视的,反而是像顾归帆和和容易这类到了紧要关头,却还有空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比较罕见。
顾归帆跟社长表示要提前离开的时候,对方不仅表示了充分的理解,而且很快就收拾东西也走了。
容易坐在医务室的病床上,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事情的发展方向总是这样令人感到猝不及防,她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不太合适,索性仗着他是真担心她,摆出懊恼模样道:“那你怎么才过来?是在教室里耽误了这么久吗?”
教室里有什么,容易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她自觉隐蔽地去看他的书包。
那是只黑色的帆布挎包,因为容量大的缘故,一直很受顾归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