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花生活了十几岁,在猫里算是长寿的了,先前她带花生去宠物医院做体检,医生更是曾经直言不讳的告诉过她,主人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可在看到啜泣的弟妹和永远睡在纸箱里,再也不会跳到她怀里撒娇的花生的这一刻,她还是控制不住的潸然泪下了。
容易哭了很久,比安安和小峥都久,当天晚上可以说是含泪睡过去的。
容宴西和安檀看在眼里,但除了安慰和拥抱之外,谁也没有说让她不要哭之类的话,他们心里都明白,强忍着悲伤的情绪只会出更多问题,倒不如让她痛痛快快哭出来。
临睡前,面对容易哽咽着说的那句“我以后再也不会好了”,他们唯有安慰一句会好的。
哪怕是跟孩子们感情深厚,无话不谈的父母,在生离死别的痛苦面前也只能期待他们自己走出来。
容易没有辜负他们的期待,第二天就把情绪调整得好多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好多了。她跟家里人一起去了趟宠物墓地,送花生走完了最后一程。
说来也巧,容宴西为花生找的宠物墓地跟当初顾归帆给大褂找的是同一家。
容易的目光越过这两年来多出的许多墓碑,目光准确地落到了属于大褂的那块碑上,许是墓地工作人员确实负责的缘故,每一块墓碑都被擦得很干净,只是难免会有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