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勋心中叫糟,他看着那起火的巷子,神色凝重地皱眉道:“那可是惠泽巷?”
丁迁伸长脖子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没错,是惠泽巷,哟!好像张家老宅就在那起火之处啊!”
说罢,他跟唐世勋纷纷看向韩夫人。
韩夫人亦是一脸诧异,她面若寒霜地说道:“莫要如此看着奴家,此事绝非我的人所做!”
旋即,她神色一惊:“难道是打爷?”
这他娘的可当真是帮倒忙!唐世勋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冷哼一声。
眼见那惠泽巷的火势越来越大,而救火的百姓已是从各处赶去。
又有当值的快班与壮班衙役,也从北大街跑向了东大街。
唐世勋几乎敢肯定,接下来的日子里,城内四处城门极有可能会严加盘查进出百姓。
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他心念电转,赶紧思索着对策。
“兄弟!”
唐世勋极其郑重地拍了拍丁迁的肩膀,对他叮嘱了一番。
韩夫人见丁迁竟是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去,险些大声尖叫。
她强压着心头的震骇,焦急地问道:“你莫不是疯了?那周家可是书香门第!为何让他去周家搞事?”
“何止周家?”
唐世勋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寒声道:“心向朝廷的唐家和李家等等,我同样要去搞些事!你跟不跟我去?”
“你!”
韩夫人的眸子里满是愠怒之色。
然而她再仔细一想也是明白了。
她深吸了口气,冷声道:“你够狠!走!”
二人一同消失于夜色当中……
……
巳时过半。
天色大亮。
北城门之外,当地百姓、挑着货物的脚夫与商客等等,黑压压一片,将城门之外围得水泄不通。
眼见城门迟迟未开,城墙上的献贼士兵亦是比平日里多了数倍,所有人皆在议论纷纷。
而北城门外的官道两旁,酒楼茶肆等已是爆满。
于老七挤进一间人满为患的茶肆之内,与几个脚夫坐在一桌饮着粗茶。
他心中很是焦急,因为他有重要的事情向城内的唐世勋汇报。
然而他大清早从白牙市赶来县城之后,已是绕着县城足足转了一圈,但四处城门皆已关闭。
整个茶肆里沸沸扬扬,说的全是关于城内在这一宿发生的事情,有那好事之徒更是在添油加醋地胡侃着。
有说昨晚城东的张家老宅失火,火势波及惠泽巷的大片区域,死于火灾者甚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