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高员外手中的二十份和宋宜璟手中的十份,最低的一份都到了六千两银子,有几份更是要价七千余两银子。
更让人震惊的是十三姑,她手中除了那八份转让价最低的军债以外,另外五十份的转让价为八千两至一万两银子每份!
众人之所以哗然,正是看到十三姑这‘恐怖’的转让价。
若是真有人买下她这五十份天价军债,那她岂非至少纯赚二十万两银子以上?
当然,除非谁的脑壳被驴给踢碎了,否则谁会去买?
再者说,进入军债事务所的众人又有几个不精明?不少人都心知肚明,这十三姑摆明了就是唐夫子的‘托儿’。
韩夫人说到这已是气得嘟起了嘴儿,她恶狠狠地瞪了唐世勋一眼:“你不是说你对江依柔没兴趣么?那你为何如此宠她?你个混蛋就没一句真话!”
“这怎能叫宠她?”
唐世勋一脸无辜地回望着韩夫人:“这可不是我让她挂的价钱,何况你不也说这等天价谁会去买?”
他耐心地解释道,由于他是第一次发行军债,为免那些个富商因心有顾虑而不敢买入军债,最稳妥的法子自然是先让江依柔等商会的高层认购,他只要能得到这五十万两现银即可。
至于说江依柔她们将这愚溪军债的价格炒到多高,唐世勋自然不会去管。
但他设置了一条红线,即转让军债必须在王秀荷的军债事务所内进行,而每份军债每日只能变更一次持有者,且一经挂牌便不得更改价格。
旋即唐世勋意味深长的笑道:“话说回来,你韩伊人可是我的女人!难道你对我一个月内打下西塘观,将南部防线推至愚溪一线没有信心?”
“谁,谁是你的女人了?”
韩夫人的俏脸不禁划过一抹红晕,她娇嗔道:“你还知道奴家是你的女人呢?但即便是那些转让价最低的军债,每份都得多花二百两银子,那他们岂非白赚奴家的银子?何况还要五十两银子的变更手续费不是?”
“你呀!”
唐世勋亲昵地用食指轻点她的额际:“亏你还管着湖广南部的锦衣卫情报网,怎的还看不开这些个小钱呢?你与其在这儿跟我抱怨,还不如赶紧去筹银子多买些便宜的军债,否则你会更后悔!”
韩夫人一声嗤笑:“还后悔呢?就连江依柔放出的五千二百两银子的八份最低价军债,适才也没有任何人买,谁不是在观望……”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吴敬祖的大声呼叫:“伊人!不好啦!”
韩夫人撩开车帘瞪了吴敬祖一眼:“喊魂呢?吓死个人了!”
吴敬祖被仇大刚等亲兵拦在马车旁几步之外,他刚从军债事务所的人堆里挤了出来,就连他那身体面的程子衣都已不再整洁,说是狼狈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