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雷盛还看到了那十余个不听撤退号令的陷阵营新兵,这些人并未被杀掉,而是被献贼给绑在鱼腮口的驿站之外进行拷打。
汪庆达神色凝重地说道,根据这两个情报,再结合之前炮击东码头的那艘大型战船和两艘战船离去,他有理由怀疑献贼已经知晓了马家沟有埋伏,恐怕那三艘战船是返回鱼腮口去运兵!
旋即汪庆达指着地图,从黄阳堡至鱼腮口的官道总共是十一里左右,而居中的马家沟距离两边都是五里余地,但是黄阳堡至鱼腮口的湘江水路只有六里余。
假设那三艘战船当真是回鱼腮口的码头运兵,献贼便可避开马家沟的伏击圈,继而由战船将贼兵运往湘江沿岸的某个接近黄阳堡的地点登陆。
若献贼只有千余援兵和百来骑兵倒还好说,但谁也不知祁阳城究竟有多少兵马,也不知那倪大虎在得知黄阳堡丢失之后会派多少贼兵来反攻。
毕竟黄阳堡的位置太过重要,而那东码头的炮台控制了两里范围内的江面,且官道又被阻断,祁阳城与高溪市之间的水陆联系几乎断绝,换做哪个将领是倪大虎,都不会坐视黄阳堡落于敌方之手。
汪庆达已派出了后备营前部斥候司的一个局百余人在湘江沿岸警戒,而雷盛则派出精干的狼兵在鱼腮口周边监视献贼之动态,且雷盛还派其侄儿雷东山带着一小队狼兵绕至了鱼腮口东边的滑皮冲等地侦伺,一旦献贼还有更多援兵抵达鱼腮口,黄阳堡这边定能及时收到消息。
当汪庆达说完此事之后,众将领们皆是一阵交头接耳。
黄爷这时对洪山海抱拳笑道:“洪爷,您那十八个水鬼兄弟委实厉害,若是请他们去鱼腮口将那些个战船全给凿了,咱们岂不就不必担心江面上的安危了?”
不少将领闻言皆是眼睛一亮,他们纷纷点头赞同。
要说后备营的新兵们对于陆地上的战争已渐渐适应,但那江上的战船一旦开炮,除了东码头的那座南炮台能还击以外,大家伙要嘛跑得远远的,要嘛就只能胆战心惊地躲在泥土包后边,这岂非憋屈得很?
洪山海闻言不禁白了黄爷一眼:“你小子以为那些驾船的都是猪脑壳?还能再给水鬼轻易凿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