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庆奎大步流星地走入太芝庙后院的亭中就坐,他根本都不去理会笑靥如花的卢苇和那面生的萧元朗,只是对欧阳文飞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
欧阳文飞的眼中划过一丝得色,他笑呵呵地说道:“来来来,萧组长、卢组长,咱们坐下说。”
小人得志!萧元朗和卢苇气得牙痒痒,但两人面上自是一脸和气地对侯庆奎施礼后方才就坐。
没办法,虽然军情司和肃卫皆跟安保司不相统属,但萧元朗和卢苇只不过是组长,而侯庆奎却是司长,这场面上该有的礼数自是要尽。
况且两人都看出侯庆奎是来者不善,在没搞清他来此的目的以前,两人自然要放低姿态静观其变。
侯庆奎喝了杯茶水解渴,遂神色不善地睨了萧元朗一眼:“你就是志贵兄手底下的第二组长萧元朗?”
萧元朗毕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曾经张扬乖戾的个性早已不再流于表面,他自然察觉到侯庆奎一坐下就问他就定有后话,于是他不卑不亢地答道:“卑职正是萧元朗。”
侯庆奎那双炯炯有神的细长眼中满是审视之色:“你在庙墙外埋伏了多少人?”
萧元朗毫不畏惧地回望着他:“不多,总共十八人。”
侯庆奎轻捋着他那卷曲杂乱的虬髯:“你可知道袭击公差该当何罪?”
萧元朗深吸了一口后答道:“侯司长容禀,下官不知贵司的人进入了庙后的古树林……”
‘砰!’侯庆奎猛地一拍石桌打断了萧元朗的话头,大声喝道:“袭击公差该当何罪!”
卢苇见萧元朗已是气得脸色发青,她忙不迭在旁对他使眼色示意他沉住气,若侯庆奎只是想给他安个袭击公差的罪名,这显然算不上证据充分。
毕竟侯庆奎的人和欧阳文飞的人并未表明身份,谁能说得清萧元朗的手下是否故意袭击他们?
萧元朗强行按捺着心头的火气,他当然清楚在侯庆奎道明来意之前,他绝不能因着侯庆奎的小题大做而动怒甚至出言顶撞,否则极可能着了对方的道。
于是萧元朗语气低沉地答道:“恕卑职愚钝,对我楚军的律法未曾细读。”
侯庆奎自是猜到萧元朗故作不知,他话锋一转:“刘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