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楚月睁大眼，“凌师兄要把我带去何处？”
“自然是秦将军找不到的地方。”凌思昱笑得好像一只狐狸，“不如咱们尝试一下？”
“那怎么行？”楚月皱眉，“我如今不见了，说不定那几个丫鬟就会给他传消息。”
除了影九，其他人比如丁香也曾得秦芮嘱咐，有什么紧急情况就立刻通知他。
如今她被凌思昱带走，估计影九已经把消息传到秦芮那里了。
“不行，他如今有正事要忙，怎么能因为我的事分心！”楚月不明白为何凌思昱要这样尝试，“凌师兄，你为何要这么做？”
凌思昱应该不是齐国太子一伙，不至于拿她威胁秦芮。
只是，他这尝试有何意义？难不成就是单纯无聊？
“看来，你对他很好。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对你也同样很好？”凌思昱转头看着她，“你既然是姜家的义女，是我的小师妹，我自然有责任考察一下你未来夫君的人品，还有他对你是否真心？”
见楚月愕然，凌思昱眼眸微微一沉，“可是，为何我听说他还和你的庶妹也同时订亲？”
凌思昱对京城的情况果然非常了解。只是，他居然连这种小事也一清二楚？
“这件事……怎么说呢？其实另有隐情。”楚月从楚玉设计落水开始讲起，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因为顾及太后，皇上才做出了这么一个决定。不过，皇上也说了，若是楚玉在一年内不能得到秦大哥认可，就不能成为平妻。”
“即便不是平妻，那也还是秦芮的女人。”凌思昱此时似乎对秦芮不太满意，连称呼都变了，“你会愿意有其他女人和你分享夫君么？”
“当然不愿意。”楚月皱了皱眉，“可是，楚玉这件事，是个意外……”
凌思昱淡淡地道:“任何事没有所谓的意外，只有自己愿不愿意去做的决定。”
楚月怔怔地想着他的这句话，心里莫名有些难受。
她作为现代人穿书过去，自然不习惯自己的夫君有别的女人，即便那个女人并不受宠、只是一个摆设。
“如果他对你是真心，就应该跟那个女人解除婚约。”
凌思昱的话似乎是一种劝诫，也似乎是在提醒她接下去应该怎么做。
“可是，这也是皇上决定的。”
“任何决定都可以改变。”凌思昱瞧着楚月低下头后露在自己一面的美丽侧颜，叹了一口气，“因为你是我的小师妹，我才跟你说这些。需要我去找皇上么？”
“不用了。”虽然知道他是皇帝最看重的得力助手，但楚月觉得，这种事若真要解决，就应该秦芮自己解决。
其实之前秦芮想过杀了楚玉，那也是他想摆脱楚玉的一种办法。只是因为后来静心道长的忠告，他才无法对楚玉下杀手。但秦芮一直在找办法摆脱与楚玉的婚约，一种能名正言顺摆脱楚玉的办法。
如今，他们等的就是证据，一种可以让楚玉万劫不复、从此远离他们的证据。
两人说着便回到了云台观前，只是马车已经不见，所有人也不见踪影。
“她们估计去找我了。”楚月叹了叹气，“我得赶紧回去，要不家里该乱成一团了。”
“你不考虑一下我刚才的提议？”
“什么？”楚月这才想起他说的测试方案，“还是别了，我不希望让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