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送人回来的矿上看守,今日竟索要了不少跑腿费。
眼看他们胃口日益增大,焦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轻重之间难以拿捏,苏家男丁皆在矿上劳作,稍有疏忽慢待,就怕他们暗中加害。
“大伯母,四房之事交由我处理吧。”苏笙笙未多言解释。
对付这等泼皮无赖,绝非一味退让,便能息事宁人的。
正当众人商量之际,苏景山终于缓缓苏醒,他先是瞥见一旁泣不成声的李氏,随后又以一种迷茫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的女儿苏笙笙。
苏笙笙见父亲醒来,连忙吩咐人去请白朔大夫。
同时拿起一个靠垫,细心地垫在苏景山的身后,以助他坐起身来。
然而,即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苏景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气息变得急促起来。
这让李氏心中的悲伤再次涌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女儿可怎么活……”
苏念薇见大夫进来,忙宽慰嫡母,扶她离开,给大夫让出诊脉位置。
苏景山看着一屋子的人,恨吐了口气,但是却未言语什么。
苏笙笙察觉有异,轻问:“四叔刚才送父亲回来,还说是他不小心的,是真的么?”
这话一出,蕉氏顿时愣住了。
而苏景山的脸上则迅速涌现出一股愤恨之情,但他既没有默认,也没有反驳。
连钟氏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疑惑地问道:“该不会真的是四房下的黑手吧?”
苏德庸说的话,她也听到了,言辞之激烈远甚于焦氏此刻的转述,甚至提到了让苏笙笙喜事变丧事等不祥之语。
还称说苏笙笙这个孝女进不去,他会让人在里边关照苏家男子的话。
李氏一听不对,哭声顿停:“若真的是他推的你,那就是存心要你命啊!”
刚才她还奇怪,为何是四房的人给送回来的。
后来听他胡三混四的话,也只当他是看他们三房落难,来看笑话的。
可经女儿一问,她也觉得事情远不像她想的那样简单。
既然是雪厚接住了人,又怎会脚下打滑跌落下来呢?
况且,丈夫如今只负责文书工作,又为何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如此多的疑问,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苏景山的身上。
苏景山本就不善撒谎,被李氏这一哭,更是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说出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