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的薇薇安连喝个魔药都要哄着,更别提多抵触,恨不能背着所有人将瓶子里的东西给倒掉。”少年抿唇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垂的目光缓缓抬起最终定格在那人手中所拿着的,还剩下小一半魔药的水晶瓶子上。
薇薇安开始尝试过,但次次不成功。
这些事她只敢背着盖勒特先生或是爱丽丝学姐,或是背着管家,背着礼仪夫人以及是他时才敢于去实施。
在庄园时的薇薇安极大多时候是治疗师不离身,或是会有佣人,家养小精灵在盯着,只要有所动作便立即会被拦下来。
阿布拉克萨斯不习惯,也不愿看见艾薇拉面对以往如此恐惧的事物竟还能面色轻松的与他谈笑风生。
他未名开始恐惧,竟头脑发热滋生出想要将那些令人反感至极的东西从心爱的女孩手中夺走。
像是只要这样,他的薇薇安就不必再面对那些随时会与生命相互纠缠的事物。
“阿布连这些都还记得呀?”艾薇拉故作惊讶,双眸已然弯做一双月牙,最后一个空瓶子也被放还到了托盘上,她着看笑他,轻声说道,“这些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味道难喝,但它们的作用能让我一直和哥哥姐姐,和在乎我的人在一起。”
“所以再不喜欢也不能抗拒呀。”她又伸手放到那少年的眼前晃呀……晃呀……一如她和他最喜欢的湖畔边,秋千长椅边上迎风而长的小花,“再说,我以后才不会做这些事了,万一被知道了还会被嘲笑呢。”
美丽,脆弱而坚韧,那纤细的花茎仿佛风一吹就折,可实际这类脆弱无比的生物却是将根系深扎于土壤之下,紧紧交错缠绕。
即使被折断,深埋于土壤下的根茎却能支撑其下一次的新生。
“我不会!”少年一直强压下的理智逐渐被焦灼占据,阿布拉克萨斯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又将头低了下来,“我不会嘲笑薇薇安,薇薇安可以去相信我,在我面前你只是你,无论怎样都好。”
“在我面前你不必去压抑或是掩饰什么,你能放声笑,放声去哭,在我面前你能释放你的所有,薇薇安,我不是别人。”他颤声说,阿布拉克萨斯像是无法再抑制自己的情感忽然的便上前紧紧抱住病床上的艾薇拉,“我们在对方面前可以是毫无保留的存在,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