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林言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待所有的人都签完之后，文卿露出了满意的笑，她将文件收好放进那个被上锁的抽屉，林言眼尖，发现里面还有一份崭新的纸张。
“好了，既然都签完了，我们来上课吧。”
文卿就这样在办公室给几人上起了课，没有桌子，没有书，就这样难以置信的上起了课。
林言听了一会儿，意外地发现文卿讲的十分认真和仔细，原来她不止会水课啊？但继续听下去很快就发现不对，关于怪物的那一部分，除了习性，更多的是讲解更好的攻击他人。
攻击他人？林言眯起了眼睛，对那份合同有了一些猜想。
寥寥半小时，林言竟还真的从中学习了不少知识，只不过是以怪物的身份更好的使用自己的力量。
讲完之后，文卿露出一种不自在的表情：“好了，你们可以离开了，不过记得每天都要这个点来我办公室，我给你们加课。”
林言跟随几人离开了办公室，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那份文件，没注意碰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还没说出口，林言抬起头，正好对上一张平静的人脸，看着熟悉的五官失去了往日的怯弱，林言一怔，还没来得及叫停那人，他就匆匆离去。
方怀，竟是死去很久的方怀。
自从王老师不见后，往日游荡在校园的无脸生物也全部消失，江中大学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看似平和的场面，但方怀的出现打破了假象。
他好像不认识林言，亦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林言。
方怀没死，但王老师确实真正的消失了，他说方怀是自己操控的一个棋子，直到现在林言才明白谁是棋子，谁是操控之人。
不必多想，林言看着他直直地往文卿办公室去的背影，意识到方怀肯定和文卿有勾结。
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呢？顾二白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呢？
或许自己真得抓紧行动了。
夜半时分，躺在床上安然入睡的林言突然睁开了眼，漆黑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黑色的边缘在向四周扩散。
他宛若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一板一眼地从床上起来，推门，一蹦一跳的下楼，动作神似僵尸，神情呆板。
像他这样的不在少数，几个零零散散的人伸着双手从四面八方过来逐渐汇聚一起，如果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这些人全都是白天在文卿办公室上课的人，他们动作整齐，全部往一个地方赶去。
伴随他们的深入，零碎的叫骂声响起：
“卧槽，什么灵物？！”
“不是说今天没有灵物吗？”
“不知道啊，先打啊！我们的作业！”
一阵一阵高呼声响起，定睛一看，竟是一群新生，他们脸上的神色格外生动，手上动作不停，不停地攻击这些生物。。
化作怪物被操控的林言脑袋昏昏，只剩一丝清醒，他勉强打起精神，环顾四周，两张熟悉的人脸映入眼帘。
安厦神色不变，一手拿着武器，另一只手护着后面的安广，动作有条不紊，显然没注意到林言。
林言想要夺回身体的操控权，但是很可惜失败了，他被操控着跳向安厦俩人然后双手用力一挥。
“碰—”一声，剧烈的声音响起，林言面露惊讶，自己的躯体何时这么有力？安厦的攻击没有起到作用，但他也不急，一边护住安广往后退，一边观察面前的林言。
林言从他的神色察觉到安厦并没有认出自己，这是为什么呢？安厦要是看到自己的样子肯定会作出反应的，所以……
面前的安厦并没有认出自己的样貌。
所以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呢？
要是林言能看见就会发现在安厦他们眼前面前涌现的无数生物，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无脸动作僵硬的不明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