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九低声道:“如果它死了——”
赖晴空惊道:“什么?!”一把掐住他腕子,道:“你在哪看见的?”
白十九忙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你会不会,有一点伤心?”
赖晴空撇开手,心里为这个“如果”感到不快,不想理他,可见他问的认真,目中满是期待,心就一软,低声道:“养了那么久,当然会难过。”
又觉这话不吉利,皱眉道:“你不要咒它,它鬼得很,一定活的好好的。”
她以为这小子是随便找话题聊天,只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静了一会儿,又不见他接茬。
赖晴空正忍不住要看过去,就听见他道:“姐姐,我能不能……抱抱你?”
如果喊姐姐的,是个十岁以下小男孩,这要求不过分。
可是,这样一个成年的男人——别管他长得有多嫩,总归已经不是孩子了——对一个年轻女子提出这要求,简直可以直呼流氓。
偏偏他话里并无淫邪之意,语气简直是要哭了。
白十九说完,自己有些后悔,但还是很期待的等回应。
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竟真等到了一个温暖的,柔软的拥抱。
赖晴空拍拍他的背,感觉肩头潮潮的,“怎么了?”
白十九摇头,慢慢收紧手臂,心里情潮涌动,有些不能自抑。
不过,他一靠近过来,赖晴空又一次闻到那熟悉的香味,这回,联系起刚讨论那狐狸的话题,令她一下就想起这味道来——
这是她给妖兽配的伤药,药气清淡复杂,可很有辨识度,因为是现配的,只此一家,别无撞款的可能。
白十九只觉怀里的人似乎有些僵硬,以为这动作令她不舒服,便放开手。
赖晴空垂着头,令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她很久都不发一语。
白十九以为自己的要求太过孟浪,吓到了她,讪讪的也不敢开口。
就这么静静坐了一会儿,忽听洞壁一处似有响动,白十九起身去看,转了一圈,并没发现异常,便返回来。
赖晴空忽然开口道:“你身上有伤吧?”
白十九吓了一跳,很怕她要检查伤处,忙道:“小伤,不碍事的。”
赖晴空并不看他,点了点头,从包中取出一个小瓶,道:“这药虽不甚好,但也算内外兼治,你吃了它,好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