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将第一批香料送去县衙时,已经是七日后。
东西送得十分高调。
秦氏香坊的人有些挑着担子,有些则双手托着托盘,无论是担子里,还是托盘里,都整整齐齐的摆放着香料,最上面还放了红封,红封上写着福寿二字。
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走了好几条街,隔一段便有两个敲锣打鼓的下人,齐声高唱:“恭贺太后娘娘寿诞,秦氏香坊恭送贺礼。”
打头的是鲁九,骑在高头大马上,朝着众人微笑颔首。
不得不说,穿一身精美华贵锦袍的鲁九十分养眼,惹得众人纷纷侧目,有那些大胆些的大姑娘、小媳妇一边看他,一边低笑讨论。
芸娘站在一家酒楼的二楼窗前,看着意气风发路过的鲁九,眼睛里有些湿润。
丫鬟递了手帕过来,她接了过来,擦了擦眼角,轻轻叹了一句:“他还是那般,那般耀眼。”
只可惜,她生错了人家,做了这样的营生,如若不然,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做嫁给他的梦?
可旋即一想,若非是做了这个营生,她又怎么能和他有那么多的欢好的日子。
够了,足够了,芸娘一直这样对自己说,那些和他一起的日子,足够她撑到死的那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