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们边上的汉子只觉得浑身凉飕飕的,寻找冷意来源,才发现是从池鲤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种彻骨的感觉,他们只在陈爷的身上见过。
火车慢悠悠的到了站,池锦的手脚上虽然还有勒痕,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
“你们先回去吧!替我帮陈爷传个话,说我感谢他的帮忙,我要先带我哥哥去医院看一看,明天我再去拜访陈爷。”
池鲤朝着壮汉们交代完,这才带着池锦往家里走。
离开望湖县的时候太匆忙,池锦浑身狼狈,要不是周围坐着这么多汉子护着,还不知道会碰见什么让人无奈的事情。
回了家,池锦第一时间洗澡换衣服,手腕和脚腕上的勒痕只是看着很严重,对于池锦来说,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他这会儿已经不觉得疼了。
“哥,这次的事情你又没有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或者说,这件事情上有没有别人的手笔。”
池鲤打定了搞垮周家的主意,这会儿她只想确定一点,周家的手有没有伸的这么长。
“没有,就是望湖县哪个冯路干的,他是当地的地头蛇,垄断了服装市场,他们订货量大,就近的厂子就只有咱们能撑住他的订货量,这才一直合作着。”
“这次我刚到望湖县,见着冯路他就开始挑刺,说我没有绕路先来给他送节礼,是不尊重他,故意难为我,想以这个借口压货价,我没答应他,这不就起了冲突。”
池锦看的很清楚,从下车开始,他就能清清楚楚的看见望湖县的人穿的全都是自己厂子里产的衣服。
虽然厂子的出货量大,但是也不可能某一个地区都穿自家的货,从老到小,穿的都是自家的衣服,这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以后这个望湖县的声音咱们东风服装厂不做了,继续跟这种人合作下去,一旦望湖县那边出了事,咱们厂子也要跟着被查。”
池鲤嘴上说着,心里暗暗送了一口气。
不是周家动手,那宋砚的判断就没错,现在的周家自顾不暇,没有这个精力去做别的事情。
周庭深想要在这里立足,就是为了让周家回到以前。
毕竟现在的周家,经不起半点的风浪。
电话响起来,池鲤赶紧掏手机,看见是宋砚的电话,立刻接通。
“出事了!”
宋砚的声音透着玩味和戏谑,只是这么三个字,池鲤就清清楚楚的察觉到了宋砚的幸灾乐祸。
“周家出事了?”
池鲤忍不住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没错,周家套在股市的里的钱,全都没了。”
宋砚说的简单,池鲤却是一下子笑了。
“被没收干净,还是因为无法操盘,全都转盈为亏。”
池鲤语调里透着轻松,只要股市上的这部分钱周家不能收回去,那他们周家的困境就彻底开始了。
“无法操盘,全部亏损,不知道是谁在周家买的期货上加大了杠杆,让周家入不敷出不说,还要再添进去大几百万。”
宋砚话说完,池鲤眉头微微一挑,嘴角勾起的笑容更胜。
“那这个加大杠杆的人,可是赚翻了。”
池鲤嘴上这么说着,转头拿出来一个小本子,本子上画的是一些条形图,上面几个点连着线,看起来就和股市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