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欲购得数块好地。不知陆兄意下如何?”
他脸上满是志在必得的神情。
陆仲亨眉头紧蹙,面露难色,长叹一声道:
“费兄,此主意虽妙……奈何我囊中羞涩,实无银钱呐。徒叹这良机白白错失。”
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陆仲亨又皱着眉头,冷哼道:
“不瞒你说,我家贤儿,被陛下下旨申饬,入了那大学,学费……
唉,一年竟要两千两白银啊!这不是叫我去抢吗?”
他不忿道:“这钱,肯定是进了驸马的腰包!
怪不得,外面都说他是佞臣,太会做生意了……”
两人很熟,这种话,也不避着。
费聚眼珠转动,轻拍陆仲亨肩膀,劝慰道:
“好啦!既已发生,就不要再想啦。
我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打探到,周围的好地,竟然全叫驸马派人买走了……”
“你与那驸马,也是打过交道的,可否为我牵线搭桥?事成之后,我定当重谢。”
陆仲亨稍作迟疑,终是点头应道:
“罢了,我且去试试。”
……
当天。
陆仲亨就帮费聚递了拜帖。
陆知白看了,不由得有些失笑。
甚至是哈哈大笑。
他正想找个机会,去拜访费聚呢!
准备探一探口风。
没想到,这家伙竟主动送上门来。
第二天。
费聚精心备妥厚礼,往陆知白府邸而来。
陆知白亲至花厅相迎,笑容满面,揖道:
“平凉侯,今日大驾光临,实令寒舍光彩熠熠!”
他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费聚忙拱手回礼,道:
“驸马言重了,我此番贸然造访,还望驸马海涵。”
二人步入书房,分宾主落座。
陆知白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与他寒暄一番。
说着说着,气氛忽然安静。
费聚亦不兜圈绕弯,径直阐明来意,笑道:
“驸马,我听说你在春和大学近旁,营建商业区,我跟其中数块地看对眼啦。
深知此事颇令驸马为难,还望驸马念我一片赤诚之心,割爱些许。”
言罢,目光满是殷切期盼,盯着陆知白。
陆知白佯作犯难,双眉紧拧。
他双手抱于胸前,在书房里往复踱步起来。
费聚见状,忙问道:
“可有什么不妥吗?”
陆知白叹道:
“平凉侯,此事实难操办。
这商业区之规划早有定数,周边每一块地,也皆有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