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有些可惜,不过他都不要了,二庄主你为什么还要留给他?”已入了海州的城门,堃远与东帛下了马,晃悠着往霈泽庄走着。东帛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短剑,揣在怀里的时候真舍不得把它送出去,到现在还肉疼得很。
“得让他记得他有把柄在我手里啊。”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二庄主是把它拿出来盒子来给他的,我看他手都有点抖呢。”东帛才反应过来欣喜道。
“雷鸣是个识货的人,就凭这一点,他已经不简单了。”
“不过合欢剑就这么擅自送给他了,霓雀庄要是追问起来可怎么办?”东帛担心道。
“和霓雀庄有什么关系。”堃远淡淡说道。
“二庄主是说……?”东帛悟了一会儿,“那套说辞不存在!”
“嗯哼。”
“我就说,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事呀!不过给他是真的浪费啊……”
“啪”一声,东帛的脑袋上落了一扇子,东帛痛得脑袋缩了进去,他揉揉脑袋又探出头来叹道:“啊,我做错什么了?”
“啪”又是一声,东帛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这下扇子重了不少,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主人,堃远正抱着双臂瞧他。
东帛又悟了一会儿,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两个眼珠子一转,立马说道:“郎君,我的意思是说那花鸟使不配这么好短剑,但是花这么一个短剑能换来柳娘子太值得了,我们简直血赚!”
堃远转过身去,脸上露出了一丝不经意的微笑。
东帛发自肺腑地补充道:“柳娘子确实又美心眼又好,打起架来还厉害。”
“你在幽州看到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额……”东帛赶忙找补,“在幽州的时候,她打家劫舍地其实是救了不少人,就是那天不是怕她给咱们造成麻烦嘛……”
“嗯?”
“哎哟二庄主,我这会儿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和二夫人相处,她会不会记仇啊?”东帛一时有些垂头丧气。
“她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
“那要是你们俩打架呢?我听谁的?”
“嗯?”林堃远凝神看着东帛,“罚你半月薪俸啊。”
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啊……!!东帛想狂扇自己几个耳光。
心情失落时,他只好跟主人转了话头道:“那天从奔帆庄那个竹林里出来的时候,二庄主你晕倒了,她立马跳下轿厢说让你乘轿她骑马,一点也不像那日里胡搅蛮缠的样子。”
“她让我乘轿她骑马?”
“是啊。”东帛又开启了他的话痨模式,天真单纯地讲述着那天的故事,“二庄主你那天昏昏沉沉,还吐了血,还是她给你擦洗喂了药呢。”
堃远倒从未想过那日仔细的情形,听东帛这番描述,心底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欢喜,如冰冻的寒花生出清香来,但面上还是淡淡冷冷地问道:“……还有呢?”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