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堃远答应,顷寒才安下心,禀和帝道:“陛下,过了年就是三年一次的藩国朝拜。礼部已呈奏折,说明年三月,新罗将进京朝贡。”
“来的是金成寅吗?”
“是。金成寅携世子妃。”
“金成寅与世子妃不是还没有成婚,没名没分的怎么就……”
“正是因为没有成婚,所以是来大瀛求陛下赐婚。”东方顷寒见林堃远神色不安,奇问道,“金成寅成婚与你何干?”
“之前陛下答应他的是,赐他王世子之位,怎么得寸进尺起来。”
嗯?陛下都没说什么,他倒是急吼吼地,顷寒心头泛起疑惑。
“陛下,新罗之战,臣与金成寅商谈,只说赐他王世子之位,未做其他允诺。”
“兄长多虑了,朕知道。”淳晖安慰道,“不过你也说,金成寅为人正直,又温厚平和,他既有此求,朕就允了他,也是喜上加喜。”
“陛下,臣听说,新罗朝堂金成寅、金成均两派势均力敌,金成寅的准世子妃人选是新罗户部尚书的千金,若还得陛下赐婚,必打破新罗朝廷平衡,反倒不利大瀛对新罗的掌控。”
顷寒越听越糊涂:“金成均勾结百参,照理在新罗朝堂已无立锥之地,两人目前已没有平衡一说。”
“新罗王偏袒幼子,其母极受宠爱,母族权贵执掌新罗多条命脉,受新罗王器重。勾结百参一事,没有实质证据,不会对他造成很大影响。”
“照你说,金成均品性不良,若日后他即位联合百参攻打大瀛,那岂不是给大瀛留了后患,此时大瀛更需保一保金成寅将来的路?”顷寒追问。
“这是金成寅该走的路。”
顷寒瞄了眼和帝,两人的眼神撞到一起,元淳晖的表情也和顷寒一样,有些纳闷,赐婚是喜上添喜的事情,怎么被他说得威胁到了社稷安危。
“那放一放再说吧,等他们入京再议。”和帝瞟了个眼神,让顷寒去弄明白到底是何缘由。
明白。顷寒对完眼神,想起陆茂玄来:“对了陛下,陆茂玄带兵攻打新罗这件事,眼下没法处理。”顷寒道,“他也着人制了自己的脸皮,新罗与百参交战之际,替身一直在长洛行走,与各路权贵商议马匹生意,叛国这样的大罪,光凭几个匡翎洲的人证,是难以服众的。”